我估计罗斯也能猜到我并不瞌睡。
挂断了电话,我将目光移到了窗外。
蒙凯丰笑着问:“楠哥,怎么了?和嫂子吵架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我有些不舒服!你不要管我了,我睡一会儿!”
不等蒙凯丰说话,我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蒙凯丰没有再说什么,也靠在了后座上。
在汽车的颠簸中,我居然真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看到我醒来了,薛燃问我:“楠哥,我们今天晚上在哪里过夜?”
我想了想,对薛燃说:“不要去酒店了,我们还是露营过夜吧!”
薛燃点了点头:“那我就选择地方了。”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薛燃选择了一块地势平坦的地方过夜。
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防止别人偷袭。
晚上大家吃完饭,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就都去睡觉了。
也许是下午睡了一觉的原因,我晚上不怎么瞌睡,一个人走出帐篷在营地四处溜达。
兄弟们看到我后纷纷和我打招呼,我也和他们打招呼。
走了一圈,我发现蒙凯丰他们设置的哨卡还挺不错,都快接近军队的哨卡了。
绕了一圈,实在是无事可做,我又回到了帐篷,拿出手机后,我特别想和罗斯以及马娇聊一聊。
但是每次当我准备给她们发信息的时候,我又停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话。
这主要是因为下午我和她们发生了一些争执。
虽然我们没有吵架,但是我们的意见相左,必然会在心里面造成一定的疏远。
后来我决定不和她们聊天了,直接盖上被子睡觉。
刚准备拿被子,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住在房子里,而是躺在帐篷里,我没有被子,只有睡袋。
钻进睡袋,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大家吃完早饭就上路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回到了拉斯维加斯。
为了迎接我们凯旋归来,薛燃和马娇他们为我们举行盛大的庆功宴。
在宴会上,我每次看到罗斯和马娇,总觉得我的心和她们的心似乎隔着一层东西,有时候想张开嘴和她们说几句话,最后却退缩了。
直到晚上,当马娇来到我房间后,我们之间那一点小小的隔阂才被解开。
马娇问我:“是不是因为昨天下午的电话,让你今天有些闷闷不乐?”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你想多了。”
其实我心里面知道,怎么可能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让我闷闷不乐。
其实我也知道马娇绝对能够看出来,但是我还是说了一句假话。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马娇叹了口气,对我说:“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在每国得到了罗斯的不少照顾,她突然那样说,你的确会很难受,但是不得不说这是现实。罗斯不可能跟着你回国,你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每国。”
停顿了一下,马娇接着对我说:“你说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马娇说的没有错,我不可能舍弃我身边这么多人,而一直留在罗斯的身边,罗斯也不可能舍弃她身边那么多人跟着我回国,这就是我们两个人无法调和的矛盾。
所以我和罗斯分手是必然的结果。
马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之前还总是让我们想得开,放得开,你现在怎么想不开放不开了?”
我苦笑起来,在心中说,那是因为我是当事人。
我记得有这样一个言语或者是故事吧:两个和尚在一起参禅打坐,其中一个和尚被虫子咬了,他伸出手就准备拍死这个虫子,另一个和尚却说,你不要这样做,它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也没有损失什么,你只是疼了一点而已。
这个和尚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非常对。可是紧接着,当他被这个虫子咬到后,他想也不想直接伸手将这个虫子拍死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当一个人不能设身处地的处在一个环境中,他说出的话就不具备参考性。
现在这个情况与我的情况一模一样,我也是这样。
在说别人的时候,也许是会大义凛然,甚至是摆出一大堆的道理,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就是人性吧!
马娇对我说:“张楠,这件事情迟早会过去的,时间会让你忘了一切。”
马娇说的没有错,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利器,它杀人不见血,在时间的长河中,无论是谁都难以摆脱时间对他的束缚,以及对他命运的安排,这就是时间的可怕之处。
我点了点头,对马娇说:“那就让时间来淡忘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