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殷离修的话看过去,不由得认同地点点头。
皇后更是激动,今天被殷离修为难了一天,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为自己说话,要不是顾着身份,她都要感动哭了。
皇上眉心拧成一个疙瘩,松开了芷妃。
身边一空,芷妃转身的瞬间看到皇上往前走,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慌乱。
原本都是计划好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的情况?
不行,一定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展!
想到这里,芷妃几步上前,顺着皇后跪了下来。
“皇上,这背后之人,偷了皇后娘娘宫里人的衣服又偷了臣妾的勾玉,这番栽赃陷害明显是想挑起臣妾跟皇后娘娘之间的矛盾,若不是玄王殿下英明神武找到这些东西,恐怕我们之间已然恒生间隙,此人心机之深,行事狠毒,还请皇上为皇后娘娘和臣妾做主啊!”
芷妃字字诚恳,语态悲切,让人听起来也跟着满腔悲愤。
盛浅予看向芷妃,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不得不说,芷妃的反应的确够快!
外面有誉王和盛允承的兵马,宫里有芷妃坐镇,看来想要动誉王府的根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想着,盛浅予也低下头磕在地上:“请皇上做主!”
一场戏,好像被推向了高潮,皇上的目光在跪在地上的众人身上扫过一眼,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除了面上的对错黑白,他身为帝王还要衡量背后错综从复杂的权利关系,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这时,荒院外面传来一阵惊呼。
“予儿,悦儿!”
太妃的声音带着急促,后面还跟着誉王府众人,走近看到皇上在,呼啦一下子跪了一地。
“起来说话!”
皇上并没有心情跟她们多说,摆摆手让起来。
众人起身,看到眼前的场景,特别是盛心悦一身的伤,太妃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誉王妃早在起身的时候掐了子的大腿一把,如今眼泪婆娑的过去。
“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誉王妃泪花莹面,声音悲切,即便盛浅予和盛心悦都不是她生的,可是在众人看起来,却比亲生的还要好。
“母妃!”
看到誉王妃的瞬间,盛心悦满肚子委屈上来,哇的一声哭着扑进誉王妃的怀里。
盛心悦此刻一身泥和血混杂,誉王妃心中厌弃,可当着众人的面她得演好这慈母的戏,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悲悲切切。
盛浅予跪在旁边,也被誉王妃拉过去,感觉着那假心假意的母爱,心中冷笑不止。
正在众人忍不住动容的时候,殷离修那虽然好听却不招人待见的声音又传来。
“真是让人感动,如果这事真是芷妃所为,那这脸可就打得太疼了!”
说着话,殷离修的目光落在盛浅予脸上,那眼神和刚才相比,更多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盛浅予明白,他是要自己趁机打压芷妃,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不说话,芷妃却先开口了:“只是凭借一个勾玉,玄王殿下就将这脏水往本宫身上泼,这恐怕有失说服力吧?更何况,这人能从坤灵宫里偷一身衣服,从我芷云宫偷一个勾玉也没有什么奇怪,如果玄王殿下一定要指向本宫,就请拿出证据!”
“你激动激动什么?本王只是做了一个假设,芷妃这么大的反应,莫不是心里有鬼?”
殷离修最后一句话调高了声音,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玩手里的白玉扳指,似乎只是聊闲天。
不过,这听起来没有什么内容的闲天却让芷妃梗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宫女目标是三小姐,而且,三小姐也跟这宫女动过手,不知三小姐有什么看法?”
盛浅予不说话,可殷离修终究没有放过她,直接将这烫手的善于抛了过来。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盛浅予的身上,特别是誉王府众人,眼光更是灼热。
从刚刚殷离修的话里也听出了个大概,如今更是紧张不已。
看什么看!我眼瞎,什么都看不见!
生盛浅予在心里骂一句,抬起头来却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缩了缩身子。
“臣,臣女愚钝,不过臣女刚刚回府,又是一次跟芷妃娘娘见面,臣女想不出芷妃娘娘这样做的理由,琉璃园中二姐姐出了意外,如今臣女跟四妹妹又在荒院遭人谋害,如果有心人以鬼神之说强行在芷妃娘娘身上安一个不好的名头,恐怕皇上即便不愿也会多想几分吧?这样想,臣女认为,芷妃娘娘并没有必要这样做!”
说完,盛浅予恭恭敬敬朝皇上磕了一个头。
之前在琉璃园中皇上问及自己的身世,即便没有明说,可众人也都清楚,盛浅予是因为被批天煞孤星的命格才被誉王府扔到乡下,如今由她这样解说现在的情况,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誉王府众人听盛浅予这么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然而,殷离修的眼神却多了一丝凌厉,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盛浅予竟然会反口!
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凛冽的目光看向盛浅予,殷离修的严重悠然闪过一丝杀意!
这凌厉的气息,让盛浅予后背一寒,可是她不敢也不能抬起头来!
皇上冷峻的眸子在众人脸上扫过,沉冷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片刻,他幽幽开口。
“这件事,交由京城斯彻查!”
“是!”
旁白侍卫头领一声,一挥手,几个侍卫过来,将衣服和死尸一起抬走。
“身为后宫之首,皇后监管不严,致贼人有可乘之机,罚长静心堂早晚课抄经,芷妃协理皇后,本应同罪,念及芷妃身怀有孕,禁足一月!”
皇上的目光落在芷妃身上,停滞瞬间,接着说:“另外,芷妃有孕不便操劳,协理的事情暂时交还皇后,等诞下皇子之后再议!”
前面的一句话还让芷妃心中得意,可后面的话确实如同一盆雪水直接泼在了她身上,浇了她个透心凉。
诞下皇子之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