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然气盛,不过,以王爷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这样的粗鄙之人,恐怕是入不得殿下的眼睛的!”
白天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粗鄙,如今她就用他的话还给他!
说着话,她的身体试探的往上起,却不想,没有起来反而被他压得更死了。
“你竟敢在跟本王耍性子,果然有几分胆色!”
殷离修冰凉的手从她的脸往下移动,从领口探入,引得盛浅予一阵战栗,他脸上带着玩味,抚过她胸前的雪腻,不由得咋舌:“这般贫瘠,还真是入不得本王的眼睛!”
说着话,他开了手,端起刚才的酒一饮而尽,声音冷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身上没有了钳制,盛浅予一个翻身从软榻上下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确定他不能再将自己拉过去,这才开口:“帮我派人跟着盛允承。”
“理由!”
殷离修诱惑的唇瓣中吐出两个字,转身将空了的酒杯倒满,清透的酒在酒樽中回荡,散着淡淡的迷蒙香味:“给我帮你的理由!”
这般高傲的语气,让盛浅予下意识皱了皱眉头,随即上前一步:“殿下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而且,我可是在给殿下做事,你不是等我动手吗?”
殷离修拿拿起红果的手一顿,挑起眉毛看她,唇畔漾开一抹笑:“这样说来,本王倒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盛浅予此刻也不计较刚才被他压在软塌上的窘迫,上前将他空了的杯子满上:“我刚刚得到的消息,盛允承派人去城东药铺抓了一副安胎药。”
“哦?”
殷离修瞬间提起了兴趣,他将手中红果扔进盘子里:“接着说!”
看他这反应,盛浅予心中一喜,紧忙接着说:“以我对慕婉纯的了解,这保胎药肯定不是她的,而且,能让盛允承派人去抓药,这胎必定是他的,如果真如我所想,那这吃药的人,必定会成为誉王府的一根毒刺!只是我可用的人手有限,只能来求殿下了。”
殷离修接过盛浅予递来的酒,手腕晃动,纯色的清酒在杯中晃动,如同他此刻的想法,随抬起手一饮而尽,说道:“本王可以派人帮你调查,但是,这一次你若再不让本王尽兴,本王的毒刺就会扎在你身上!”
“是!”
盛浅予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笑在月光下散开一抹迷离的光,让殷离修的目光瞬间凝滞。
片刻,他朝盛浅予伸出了手:“你那个东西,给我。”
盛浅予一顿,眨巴着眼睛,满目不解:“什么意思?”
“你藏在手心,用来杀死杀手的那个东西!”
殷离修眯起眼睛看着她,幽深的眸子之中渐渐散开一抹让人看不明白的复杂。
枪!他是在要枪!
盛浅予不由得心底一沉,那枪是袖珍枪,刚好握在手里,加上袖子宽大,根本不会有人看到,更何况,她当时还拿着乾坤棍,即便是看到也只会认为是乾坤棍里的暗器。
可如今他竟然直接点破是自己拿在手里的东西!他是怎么知道的?
盛浅予想不明白,可是他那双眼将好像早已经看穿了一切,根本藏不住。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将那枪拿了出来:“当时你该不会就在场吧?这东西我藏得隐秘,即便是袭久也不应该看到的。”
她在试探,试探殷离修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
殷离修侧目看她,悠然挑起了唇角,没有回答,而是将那手枪拿过来,细细的看。
这东西看起来小巧,拿在手里却很有分量,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各样精密的武器都见过,可如今手心这巴掌大的暗器,还是让他眼前一亮。
“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我的办法!”
他慢悠悠的开口,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这样精密的武器,你可不要告诉我是誉王送给你的。”
从地牢将她带回去的时候,她除了一身破碎的红色喜袍什么都没有,如今她手上的东西,除了自己给的,那就是有从誉王府得来。
而誉王府征战多年,战利品无数,可从来没有听说他有这样一个神器,既然是神器,誉王肯定不会给盛浅予的。
这个女人,似乎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盛浅予从他眼中看出探究和怀疑,心口猛然一沉,眼神流转瞬息,回答:“誉王自然不会有这么好的东西,这手枪是我娘给我的嫁妆之一,给我防身用的。”
反正原主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盛浅予便直接拿原主的娘来挡了。
殷离修一挑眉毛,脸上神情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说辞,可也没有再问,只是稀奇的把玩着手里的枪,看着,他的目光落在枪口,随即手不自觉地伸到了扳机处。
“别碰那里!”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扳动扳机,盛浅予吓得冷汗都下来了,紧忙一把将手枪夺过来。
“你扳动这里,暗器会直接发射,一颗,你的脑子就会被打穿!”
盛浅予瞪着眼睛,心口还在扑通扑通跳。
殷离修看着她这般紧张模样,深邃的眸子之中逐渐泛起一抹复杂,还不等他开口,盛浅予又将那手枪递了过来。
“你看,这里有个保险,把保险打开,按下这里就会发出暗器,如果不用的时候,需要把上保险,不然很容易走火。”
盛浅予说完看着他,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应该是听明白了。
他看着那手枪,随即从旁边的匣子里拿出一颗子弹:“这就是这东西发出来的暗器?”
剖开了杀手的头取出子弹,这东西是殷离修从来没有见过的暗器,而且,这样圆滑没有棱角的东西,竟然让武功高强的杀手躲避不及,这东西自然提起了他的兴趣。
“这叫手枪!你说的暗器叫子弹!”
盛浅予将弹夹拿出来,取出一颗子弹给殷离修:“这里面可以容下发子弹,就是可以连续攻击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