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笑容清冷。

她如今摸清了林照的路数。她想离婚的时候，林照偏不离。既如此，她反向行事，她说不离，林照一定会想尽办法跟她离。

是林照把她逼至今天这般！

“陆婉，你真恶毒！”林照良久才吐出一句。

“好说，我也是向你林大少爷学习。以后我们还有一辈子，可以互相折磨对方，我会让你看清楚我究竟有多恶毒。最可悲的是我再恶毒，你也别想摆脱我！”陆婉笑声凄厉，随后掐断了电话。

一挂完电话，她便恢复了无害温婉的模样。

聂之远看到新闻后，折回画廊，谁知一进来，就看到陆婉变脸的全过程。

他惊魂未定，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他悄摸摸想走。

陆婉转身看向他，唇畔勾出玩味的笑意：“不是才来吗，这么快就走了？”

聂之远回头，假装若无其事地道：“我突然想起自己的事还没办完。对了，我最近会很忙，没时间来看你……”

在陆婉的注视下，他话音渐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

她再疯狂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他就不能稍微容忍她一下呢？多想想她的不幸，这样他就能——

看到像幽灵一样飘到自己跟前的陆婉，他感觉头皮发麻：“陆婉，你是不错的女人，就算被林照抛弃了，将来也有机会遇到其他好男人。”

“那你做我的地下情夫吧，我被林照逼到这份上，如果不报复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样，我生完这一个，再给你生一个，只要你配合我，一定能把林照气得吐血。我这辈子就跟林照死磕到底，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就用什么样的方法对付他们……”

她说着仰头大笑，完全癫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