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带着自拍照的朋友圈,是在前一年九月份发出来的,孙琦文配了一张自己半张脸的自拍特写照,表示人生不能甘于平凡,要趁着年轻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所以他准备南下追梦去了。
“这半年以来,你跟他还有打过电话,发过语音,或者是视频过么?”白雪看完之后,心里面默默记住了那几个时间点,然后把手机还给了任学。
任学想了想,似乎也有些明白过来了:“没有,最近这半年他是申请提前离校走的,我是一直到期末才离开学校,下学期打算找个地方实习,或者干脆就找个过得去的工作,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自己都多长时间没有见到他本人了。我之前给他发微信,说问他在外面混得怎么样,是不是哪天就能突然从电视上看到他了,他也没搭理我,我还以为是人家混的更牛了,不稀罕搭理我了呢。听你们的意思……孙琦文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白雪对他点了点头:“我们怀疑他出事了,你跟他熟悉到什么程度?能联系到他的父母么?我们需要尽快和他的家人取得联系。”
“他不会是被人给拐进了那种什么什么窝点给洗脑了吧?”任学一脸担忧。
“比那可能更严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白雪觉得这个男生有些聒噪。
任学这才赶忙摇摇头:“我跟你们说实话啊,我跟孙琦文没熟到那种程度,就是在学校里头就是一起扎堆凑热闹玩一玩什么的,没有深交。一般他能想起我来,都是出去玩的时候,到酒吧夜店里面,我来给他充当僚机。”
“僚机?什么意思?”白雪皱了皱眉头,并不是特别能理解任学的这个形容词。她知道僚机这个词本身的含义是什么,但是任学的前提是在酒吧夜店里面给孙琦文扮演僚机的角『色』,这就肯定不会是原意理解了。
“咳咳,”任学略显尴尬的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咳了几声,“其实就是英文讲的wingman啦,说白了就是他想要搭讪哪个姑娘,我帮他做做铺垫,从旁配合,或者做做好的陪衬,好让他能够尽快把人给拿下。”
“你……还真的是够哥们儿义气啊!”白雪有些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社会阅历还是太少,过去的生活内容太简单,这种什么“僚机”什么“wingman”,实在是太超出了她的理解和认知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