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台下的呐喊加油,台上两人继续相持。朱裕丰跳的极高,当头劈下一棍,张长鸣举剑在头上横档一格,朱裕丰的长棍柔软,棍子顺着下劈方向弯了下去,眼见竟要拍到张长鸣的后背,张长鸣后脚一抬,将弯棍踢了回去。见对方将要下落,长剑向前一划,朱裕丰躲闪不及,身体向后一翻,前胸的衣服被铁剑重重划出了一个口子,所幸没有伤到皮肉。
“好,好!”翁筹剑馆的弟子瞬间叫好起来,有几个弟子甚至备了大鼓和铜锣敲打助威,好不热闹。台下余名剑心想道:“这人剑法确实比我要好啊,应该他来当这个剑馆的馆主。”又想:“不过,最后谁家穷啊?,谁让你送不起礼呢?”这便是余名剑能当上这个馆主的另一个原因,不过他是从来不会跟别人说的。
而叶芝贞廖清扬还有沈落松曹龙莽等人都是有点不耐烦,盼望着这场战斗快点结束。
朱裕丰一把扯下衣服,半身赤裸,上身黝黑的肌肉反应出其十年磨一剑的苦练,张长鸣说道:“朱兄得罪了,不过您擅长的是三节棍,用这长棍可是赢不了我的。”朱裕丰笑道:“哈哈,张兄说的也是,那么来吧!”说着又甩棍而来。
张长鸣心道:“怎么就也是了?不还是棍子吗?”他正要举剑进招时,却见朱裕丰双手往两个方向一拧,长棍瞬间分成三份,中间由铁链相连,直接甩了出来。张长鸣恍然大悟:“哦,原来玄机在这里。”只见三节棍甩的极长,张长鸣慌忙之中只能硬着头皮一接,力道又没有借到,甚是不舒服。而朱裕丰招数甚快,三节棍抽回在胯下飞舞,一个翻转,又飞袭而来。张长鸣一挡,棍端借着回旋之力,重重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一吃痛,手一松,剑不由得掉落了下来。
陈清玉在下说道:“看来胜负已分了。”
曹龙莽一听便说道:“是吗,大哥?”
陈清玉回答道:“对,三节棍是十八兵器中棍中之王,可奔可攻,可拖可守。这朱师傅身法上来看已经是三节棍的名家了,充分利用了它的长处与优点,动作也是干净利落的。而这张长鸣师傅,剑法倒是可以,对刀对剑对棍都没问题,不过要是对上这精通三节棍名家,就立刻乱了手脚。他没有瞬间看破棍法的能力,现在剑又掉了,很难了。”
“不过看他好像挺不甘心的,感觉应该他也留了后手。”叶秋梦接茬道。
话音刚落,沈落松说道:“小心了!”这话是给台上说的。只见张长鸣剑一落地,捂住自己的肩膀强忍着疼痛,朱裕丰见状也不进招,心想对方是否就要认输,就有一点放松了。沈落松一提醒,朱裕丰一定神,只见张长鸣从腰间竟抽出一把软剑,用极快的速度刺了过来,朱裕丰慌忙的侧身一躲,腿被滑了一个口子。
他踉跄地躲开,恨恨对着张长鸣道:“好啊,你玩阴的啊。”
若不是沈落松这一提醒朱裕丰可能就得重重地挨上一剑了,沈落松对叶秋梦道:“这朱师傅混了这么多年武场,居然有点优势就放松成这样,实在不应该。没想到这张师傅还藏了一手腰里剑。”
叶秋梦道:“还是你眼快,我看这翁筹剑馆的人人品都一般,看他们弟子什么行事作风就看的出来,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过刚才已经说了,明枪暗箭都可以,只能是怪朱师傅不小心了。”
这下朱裕丰受了伤,比赛的悬念继续,因为比武并没有说不准使用暗器,也没有人暂停,朱裕丰只得自己继续迎战,张长鸣腰里剑继续往前刺去,朱裕丰瘸了一只脚,踉踉跄跄地左右躲着,不过仗着自己三节棍的手法威力,都能将对方剑法化解,余名剑腰里剑是软剑,进攻不占优势,他想着干脆直接把他逼到擂台下好了,所以一剑剑刺过去,身体又一点点地将对方往擂台边逼去。
随着张长鸣步步紧逼,朱裕丰已经快被逼到擂台边缘了,翁筹剑馆弟子们欢呼声也达到了最高点,眼见对方下台就要胜利了,朱裕丰突然又往边缘快走了两步,张长鸣一见大喜:“你还自己去台下,那是最好不过!”谁成想朱裕丰与他拉开距离以后,三节棍的三节抓在一起,回头一往前直打,三节棍拉成一条直线飞来,张长鸣躲闪不及,正中胸膛,只见他口吐鲜血,飞出了擂台,重重摔落在地。
剑馆的弟子赶紧抢出,近身扶起了他,只见张长鸣白眼一翻,昏了过去,众弟子便手忙脚乱地将其抬了下去。第一场比赛朱裕丰胜出。
朱裕丰下台绑了一下伤口,所幸并不是很深,包扎一下不会影响下一场的比试。他向沈落松道谢刚才提醒了他。沈落松客气了一下,心想:“朱师傅我以前就知道他人不错,还能记着我。”
叶秋梦一旁道:“这翁筹剑馆我记得我小时候可是很有名的,那个剑馆的师傅叫蔡东江。剑法好厉害的,我爹都打不过他,谁想到现在最强的弟子就这出息了。”
鲁天恩这时候勉强爬了起来,道:“有很多人都是会武不会教,那前馆主蔡东江本事不赖,不过是个财迷,谁花钱都可以纳入门下,也不看有几个是练武的材料。上来就教他们最难的,不知道循序渐进的提高。最后空有一身武艺,半点没传下来。最后弥留之际,传给了送礼最多的余名剑,这剑馆也就这样了吧。”
“你怎么这么了解啊,鲁大师。”叶秋梦好奇道。
“哈哈,那蔡东江厉害,剑法也不如我,当年我还指点过他几次,也算他半个师傅吧,他什么事儿都跟我说,自然我就都知道了。”
“蔡东江师傅这么厉害还不如你呢吗?”沈落松有点不信,鲁天恩虽然有名,但是实在看不出他能强到比当年名震全国的蔡东江还要厉害的那个地步,居然还当了他的半个师傅?心想真是人家死了那你怎么说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