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场冷兵器之尊的对决,双方的形式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沈落松将尚方宝剑向前一挑,说道:“信元兄,继续进招吧!”
玉山信元见沈落松在自己如此暴风雨的攻击之下,身上虽已有多处受伤,但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不由得也佩服起来,心中赞道:“此人悟性耐力战斗智慧均不在我之下,不然空山六天王废他武功也不会那么费事。他凭借这一副内力全无的身体,能只凭这两个月来学习的剑法敌挡我这么多攻击,真是不简单。”
不过既然他已经要与之前仁慈的自己一刀两断了,就算与对手惺惺相惜,信元也已经不想回头了,他见沈落松虽然重伤,但是依旧气定神闲,点点头,手中太刀在胸前一横,深吸一口气,也不搭话,一步踏来,由于力量太大,脚下的榻榻米都被他踩掉了一大块。
这一招是空山神剑派的绝技,名为“空山飞鸟”,借着身体前倾的架势和极致的劲力之下,一刀横劈后,就算是世界上最坚硬的岩石,也会变成两半。
空山神剑派中无论拳脚还是兵刃,都是日本最强的,但是宇多田将自己的门派命名为剑派,足以证明,在他的心中,刀剑才是空山派中最强的杀人之技。这一点,也在他的徒弟们无数次与人交手的上面加以印证。
这一刀过去,信元心道,这沈落松若不采取侧躲的招式的话,必然被一刀切成两半,但是如果他要是按照信元的想法躲避的话,信元便紧着着会向他躲避的方向横向扫刀,就算沈落松躲过了这第一刀,绝对躲不过他的第二刀,那么,他的死便是这几招之下的事情了。
一切似乎都在玉山信元的预料之下。
但是,这一刀下去之时,沈落松既没有向他预测的那样向两侧避让,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在信元的面前微微侧了一下身。
“这一侧身不是自寻死路吗?难道你还能躲过不成?”正在玉山信元微微一愣之际,他只觉得,这一太刀横劈之下,沈落松手中宝剑只是举起微微举起一下,只在电光朝露之间,玉山信元的后背被人轻轻一拍,身体被惯性控制,往前直走了几步,停在了那里,他回头一看,沈落松竟然不声不响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怎么会呢?”玉山信元无比吃惊,他望着身后正站在那里的沈落松,看着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刚才沈落松从背后用手拍他的那些若是换成长剑攻击的话,此时他早已是非死即伤了。
在场的众人也无比为止惊异。丰臣一郎等本以为玉山信元这下绝技沈落松必然归天,但是只是在这眨眼的瞬间这沈落松竟然像会瞬间移动一般闪身到了信元的身后,还抽空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那这些日本人都以为此人会邪术妖法,纷纷都有些忐忑起来。
而叶芝贞廖庆扬他们也是惊愕无比,他们刚才也只是隐约地看出,沈落松用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侧身。身体在玉山信元刀锋的夹缝之间略过,只一瞬间,他的脚并没有走半步,就借着对方往前的这几步走动中双方便换位而站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玉山信元绝技傍身,这一点小挫折并不能使他气馁,玉山信元道:“看来他学的这套剑法果然有独到的高明之处,不过刚才你也也只能是碰巧躲过而已了。刚才我也只用了七成功力,现在十成力一出,你必死刀下。”
他心中念道着,便将刀头下挑,成下段式刀法向沈落松袭来,一招“白鹰奔日”刀锋向上一挑,这一招招如其名,刀锋就像一只白色的苍鹰从烈日之下在眼前一闪而过,鹰身上的白羽加上太阳的白光,真的使人无法察觉它的行踪,这刀法也一样,一旦使出,敌方将在眨眼之间,脖颈被刀锋悄悄地劈成两截。
一旁的丰臣一郎知道这一招,他在宇多田池秀的手下学刀的时候,对这一招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连一成的神韵都使不出来,因为它太难了,对使用者的内力,速度,身法都是极其严格的要求,最后他也放弃了学习这招杀招。这时,他见师弟如此轻描淡写的将“白鹰奔日”的精髓施展的淋漓尽致,不由得心中佩服无比,道:“难怪他是日本第一,将六位师兄都盖了过去,就这一招下来,连师父怕都抵挡不了……”
但丰臣一郎的赞美并不能换来信元此招的得手,只见沈落松仍站在那里不动如山,他手中宝剑往下画了一个圆圈,正接住信元的“真无双”,又用股巧力向上一滑,信元的刀锋不自主地跟着滑了上来。沈落松再次借势往前一挑,尚方宝剑的剑尖竟神出鬼没一般的出现在了玉山信元的脸面,距离只有一指之间,眼看就要割破他的脸了,玉山信元大惊失色,好在他反应神速,一个后闪身躲过了这滑刺过来的一剑,身体往回一退,这一招“白鹰奔日”,就算是被沈落松破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