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没问原因,他下车之前叮嘱道:“在车里别下去,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还能从我手里抢人不成。”
甩上了车门,修远大步跨到了时易的面前。
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电石火光,一场没有硝烟的无声无息的战争。
“堵我车?脑子有坑?”
时易将车窗降到最低,精壮的手臂支撑着,视线对着那辆跑车的副驾,他的回答显得心不在焉,“我可不想堵你,堵你车上另外一个人。”
“慕然不想跟你走,时易,虽然我很想跟你撕破脸,不过不是在这种场合,所以,麻烦识趣一点。”
“你说了我想说的。”
没再说其他的,时易拿过一边手机拨通了黎慕然的号码。
“想我走吗?”
“当然。”
时易瞥了一眼车外的人,将车窗悉数升起,隔绝了声音,“我想带你走怎么办?”
“时易,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我就是见不得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时易你就是有病,你还病的不轻。”黎慕然咬牙切齿的骂出声音。
“下来?”时易又问。
“不下。”黎慕然再次毫无顾虑的拒绝。
“你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黎慕然很是烦躁,时易怎么这么多的事情,她都说了不去不去不去,他为什么还一遍又一遍的问,黎慕然再次拒绝:“不去!”
“那咱就耗着?这附近完全打不到车!”
“时易,你就是个无赖。”
“随你怎么说,反正都是你的气话。”
黎慕然被时易的话气的握紧了拳头,凭空挥了几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沉默了一分钟的样子,黎慕然忽然吐出一口气,似乎是释然了。
她问:“去哪?”
“就在这附近的一家疗养院。”时易的声音突然低了,也没了先前的威慑力,“我爷爷想优优了。”
时易这低落的声音听起来莫名的不讨厌。
就在这一刻,黎慕然感觉自己凭空挥舞的那几个拳头好像敲到了自己的心脏上,她记得那个老人,医生说老人是因为经历了重大变故,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了。
回忆起先前那次的见面,黎慕然面对那个老人的时候,她有种面对自己家爷爷的感觉,很亲切,很温暖,也很可怜。
“时易。”
“嗯。”
“优优到底是谁?她在哪里?为什么要我假扮?骗一个老人你良心过得去吗?”
“你来吗?”时易直接跳过了黎慕然的问题。
“我明天下午有一节课,等我上完课的。”她去,不是为了别的,更不是为了时易,只是为了那个慈祥的形容枯槁的老人。
因为那个老人看到自己的时候小的好开心。
“我到时候去接你。”
黎慕然没给出回应,她挂了电话,时易的车也在这个时候开走了。
然而,坐在身边的修远却迟迟没有开车,他低着头,车内没灯光,黎慕然看不清楚修远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但她感受得到,压抑而忧伤的气氛,这两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