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学,回来继承家业,这样就没有任何人打压我了。”
“就这样?”
“嗯。”
“你还是妥协了。”
时易苦笑:“你也知道,我是没有办法了。”
***
时树白想不起上一次看见她时,她是什么样子了,他只记得是在他出事之前,她的一番薄凉的话语凉透了他的心。
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程嘉言没想到,她就是来吃个饭,居然能在胡同里碰见时树白,而且他在不断的走近。
怎么办?
从时树白回来之后,在学校里倒是见过时树白几次,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时树白变了。
他好像变得正经了许多,不泡妞了,不招惹学妹了,身边的花蝴蝶也换成了一个个穿着篮球队服的人。
自从知道时树白加入了校篮球队,程嘉言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学校的球赛。
她知道时树白是个不好惹的人,她惹不起,她只能躲的远远的。
而如今,程嘉言迅速将糖葫芦塞进了嘴巴中,一边一个,塞的鼓鼓的,活像大嘴猴的脸型。
她以为时树白怎么都会讽刺她几句,然而他却好像不认识她一般,直接从她的身边经过,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程嘉言想起了一个人。
那就是时树白的好哥哥,黎慕然的前男友,时易。
两人冷漠起来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时树白。”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程嘉言交出了声音,惊到了她自己,也惊到了身边的那个人。
程嘉言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不想喊时树白的,谁知道就发出声音了。
“有事吗?”
不过既然已经喊了,那就只有硬着头皮上去了,去解决一时口舌之快闯的祸。
“你吃糖葫芦吗?”
程嘉言举起了另一只手中没拆开的递到了时树白的面前。
“甜吗?”
程嘉言废了一番力气,总算是将口中的东西咀嚼碎咽下去:“很甜,这根给你。”
时树白当真接过了程嘉言手中的糖葫芦,拿出一根,吃了一口。
便随着期待的眼神,程嘉言有些紧张的问道:“甜吗?好吃吗?”
时树白说:“甜。”
“耶,老板没骗我。”
说完,对着时树白,程嘉言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形。
“老板跟你说什么了?”
回忆着,程嘉言复述道:“老板说我长得很甜美,所以给了我最甜的糖葫芦。”
时树白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再看看那一脸友好笑意的程嘉言。
这是程嘉言吗?不对,这不是那个暴力狂程嘉言。
他可能是在做梦吧。
“程嘉言,你别骗了。”
“啊?”
“糖葫芦是挺甜,但是你并不甜美。”
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从程嘉言的脑袋上浇下来,她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芦,默默封好,放到旁边的一处高台上。
再比了比身上鹅黄色的及膝裙子,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看的时树白都傻掉了。
“程嘉言,你在干嘛?”
“我在想穿着安全裤打架的话,会不会走光。”
“都穿裙子了,你居然还想着打架?”
程嘉言还在思考那个问题:“有什么不可以吗?就算穿着裙子,我也可以一脚把你踹飞。”
时树白: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