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结束那天,易倾在机场等待时,恍惚之间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那个人的侧面和季淮很像,易倾鬼使神差的追了过去,不过一个拐角,他们相距不过三四米,过了那个拐角,她却找不到那个人了
后来在飞机上她反复斟酌了许久,才算是让自己接受只是眼花了这个答案。
肯定是看错了,她怎么可能会在爱丁堡遇见季淮,肯定看错了。
肯定是这段时间没跟季殊联系过,脑子出现幻觉了,可为什么幻觉里是季淮而不是季殊呢?
易倾是凌晨的飞机到的L市,她走候机大厅在等司机的时候,一脸黑色的越野停在了她的面前。
本打算走开的易倾在看见车窗后那张脸时,她眉头皱了皱。
脑子中想了好多个称呼,最后出口的还是当年那个:“阿生哥,你找我有事吗?”
“老大找你。”齐维生指了指后座的位置。
果然,不出所料,是季殊。
易倾指了指身边的行李箱:“麻烦给我开下后备箱。”
齐维生熄火下车,走到易倾身边直接把那行李箱提走放好。
“谢谢你,阿生哥。”
易倾长呼出一口气,去拉后车门没拉动。
齐维生说:“你做到前面。”
“……”
从上车之后,易倾总是不断的透过后视镜企图看清后座的人。
然而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个黑影坐在哪里,季殊被黑色包围了。
看来现在是没有办法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了。
半路,易倾接到了朱胜的来电。
“胜叔,有什么事吗?”
“倾倾你人呢?我在机场门口。”
“啊?胜叔你怎么去机场了?胜叔,我做出租回家了,我忘记跟司机说了,我得……”
“我就是代替司机来的,既然你回家了那就好,早点休息。”
易倾挂断电话,后座一直沉默未言的人突然开口了。
“你这两年倒是过的挺滋润。”完全嘲讽的语气。
易倾忍了,压下心头的负面情绪,说道:“如果你把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的生活定义为滋润的话,我没意见。”
她过得滋润吗?可惜谁都不知道,每每午夜梦回,她的罪恶感有多重,压的她根本就喘不过气。
易倾从来没同别人讲话,季殊也一样。
“你又不是机器,每天工作?我看你跟卓扬过的挺滋润。”
这若是换在以前,易倾肯定会拼命的解释,可是现在不同了,两年五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她去学会成熟。
季殊说这话不就是在吃醋吗?不然吃饱了撑的,说她和别的男人的事情,易倾勾了勾嘴角,得意的笑了。
呵,男人。
她已经不是那块嫩姜了!
“你说卓扬?是,没事我们会吃吃饭,在一起玩玩,是挺滋润的。”
“……”
易倾的一句话闹得,季殊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车最终停在了三年前他们的家门口,海风咸咸的。
“你先跟阿生进去。”
“我不能跟你一起进去吗?”易倾拒绝了季殊的要求。
她又补充道:“我想看看你的样子可以吗?我不会嫌弃你的。”
因为她心里的是那个叫季殊的男人,而不是季殊那张脸,无论季殊变成何样,她都能接受。
易倾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