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天神色有些尴尬,显然它此来是不怀好意的,擒下章逸呈交给大将军是它之前唯一也是最正确的做法,只此一途。
只是当见到章逸呈展现出来的实力后心思又活络起来;一者它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抓住章逸呈,就凭那手瞬间移动它就没把握了,若一击不中让对方远遁千里,将军醒后第一个要找麻烦的不是章逸呈而是自己;再者,将军根据地在秦岭山脉也就是K省地域,一山不容二虎,那时即便它交出章逸呈将军至多不为难它,想继续在K省称王称霸无异于痴人说梦,其中还没包含章逸呈这个不稳定因素,要是他跑了自己彻底玩完。
抓章逸呈左右不落好,既然这样倒不如换个思路,如果能联手章逸呈逼退大将军它就还是K省之王,谁也不想“背井离乡”,不说在K省待习惯了,就算它肯迁移,别省高魂能容纳?一个萝卜一个坑,百年变迁,众鬼势力地盘早已划分清楚,就算是H省老友也容它不下。
这也是为什么它这么积极的原因,邻居省份高魂始终稳坐泰山,将军日后出山最多路过而已,礼送一下就好,H省情况与K省相似,容犹也很犯愁,谁让章逸呈是它这里出来的,又在这里抄了人家小妾的窝。
半晌没搭话,章逸呈猜出对方心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更加惜命的鬼,人死了还有机会重头来过,鬼若消亡,尤其是它们这种高级灵体基本就归于无了。
力天不说话,容犹只好出面,干咳一声道:“天师不需质疑我等诚意,既然坐下商谈当然要开诚布公。”脚下踢了下力天。
力天明白它意思,是让自己有什么说什么,都到这份上了,既然没把握捉人家那就精诚合作。
苦笑一声力天道:“实不相瞒,我跨省而来是冒了风险的,初始的确对天师不怀好意,K省大小阴魂都知我来此目的,如今擒天师不住就只能与天师合作,空手而归只是死路一条;相信凭我三个联手大将军未必稳操胜券!”
容犹脸瞬间就黑了,你们的事情牵扯我干什么,一个事主一个地主,关本尊鸟蛋事!
章逸呈早猜到答案,不以为忤,只是好奇道:“一只尸王而已,等级未必比你们高出多少,两位道友联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吧?“
容犹脸色变了又变忍不住道:“这个...天师怕是有些误会,今日你与力道友相会我只是个负责串联的中间者,具体事项还是...”
“哈,容道友此言差矣,尸煞是在你地盘出得事,你这房东监管不力有脱不开的干系。”
容犹脸如死灰,还不是你小子惹得乱子,坐了这么久一直没好意思说,你还敢提?
力天也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容兄若不与我俩一条心迟早也是个背井离乡的命!”
容犹怎会不懂其中利害,只是它一方面不敢得罪将军,一方面又不愿触怒力天,现在又加个章逸呈,老人家只想置身事外别无它求。
长叹一口气:“唉,这趟算是被你俩拖下水了。”
章逸呈偷笑,作为大将军首要目标的他能多几个助力就多几个,众人划桨开大船么。
“容道友不用叹气,只要咱们万众一心群策群力,我相信没什么是办不成的,况且身为人类的我比起尸王更是多了一份保障,千年老妖如何算计得过精明的人类。”
二鬼眼皮一翻,没见过这样夸自己的。
问题回到刚刚,章逸呈又一次问道:“以两位实力再联合周边几只老怪未必不能对抗将军,说到底尸煞也脱不开百鬼序列,大家都是鬼魂,差距该没那么大吧,如今为何要舍近求远舍易取难?”
苦笑一声,力天瞅瞅容犹道:“还不是因为各存心思各自为政,家家都有小九九,都想护着自己一亩三分地。”
容犹一晚上就剩下尬了,哭笑不得道:“力天,我不是都说了合作吗,干什么夹枪带棒...天师明鉴,那大将军是尸王并非尸煞,若想与其抗衡非鬼王不可,这是等级上的差异,不是靠堆阴魂(堆人头)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