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连续七八日在冷梅宫过夜了,鄂妹妹难道就无动于衷吗?”一袭金凤长袍、略施粉黛,过分妖娆的贵妇,细品盏茶。
而她话里的鄂妹妹则是不慌不忙,粉指拨弄胸前衣襟,柳叶弯眉微微皱起,薄薄的嘴唇吐露宛如天籁:“齐姐姐,您这说的哪里话呀,陛下去哪里,妹妹岂敢过问。”
齐妃幽怨的撇了鄂嫔一眼:“这后宫谁不知道,现在最受宠可是妹妹,如今余才人独得圣心,妹妹难道就这么甘心吗?”
鄂嫔叹了一口气:“不甘心有什么办法,妹妹福缘浅薄,至今未有一儿半女的,这陛下的心不可能永远在我这里。”
齐妃眼神里带了一丝凌厉:“但那余才人可是有一个公主了,听说长的是千娇百媚,要是再有一个皇子,妹妹还能坐得住吗?”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鄂嫔放下茶杯,语气带有一丝的不快。
“黎嫔刚诞下十九皇子就难产走了,可怜那十九皇子,陛下上月还跟我唠叨,说是给十九皇子在后宫找一个生母,姐姐看来看去也就妹妹合适。”齐妃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饶有深意的看了鄂嫔一眼。
没想到鄂嫔激动的跪了下去:“姐姐的大恩,妹妹无以为报。”
齐妃急忙把鄂嫔扶起来:“妹妹言重了,哪来的什么大恩,后宫之中纷争不断,今后你我姐妹二人可要相依为命。”
“妹妹在宫中无依无靠,今后姐姐有什么需要妹妹代劳的尽管开口。”
“既然妹妹都开口了,姐姐再卖关子显得有点生分了,冷梅宫那姚答应是不是跟你走得近?”
鄂嫔急忙撇清关系:“姐姐误会了,我跟姚答应虽然有些走动,但谈不上近的。”
“妹妹不用慌张,那姚答应是得罪过我,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早就看开了,你也不必生分与她,相反要给她点甜头。”齐妃安慰道。
“姐姐是想用姚答应来对付余才人?”鄂嫔神色慌张的偷偷的看了齐妃一眼。
齐妃横眉冷对:“若是陛下只是尝尝鲜倒还罢了,要是余才人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齐妃身上发出的寒意,连鄂嫔都畏了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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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么多赏赐,臣妾哪有这么大的福分。”
洪公公领着四五个小太监,给灵梅宫送了一屋子的赏赐。
萧寒跟舜灵都看傻了眼,萧寒还看见了这些礼物之中甚至有几件饰品竟然是地器,而且品阶不低的样子。
“今日是你的生辰,朕岂可不厚爱于你,今后这些赏赐会越来越多,你可要适应这种生活。”舜天背着手,在厅殿里走来走去。
“这幅画...”舜天看着殿中高墙上悬挂的一副梅花图。
“这画是灵儿送给我的礼物,陛下觉得如何?”余才人解下舜天的雪衣,轻轻的悬挂在衣棱上。
“灵儿,这是你画的吗?”
“回父皇,灵儿第一次见冷梅宫的梅花触景伤情,便作了这幅画。”舜灵回道。
“这字也是你题的吗?”
“父皇,是萧寒题的。”
“萧寒?”
站在一旁的萧寒急忙施礼回道:“臣在。”
“这字是你题的吗?”
“臣为十七公主的镖奴,来冷梅宫已有半年,娘娘待臣不分主仆,有感而发便替娘娘写了这句词。”
“明月愁心两相似,一枝素影待人来,余梅,这几年朕是辜负你了。”舜天搂住余才人,一副愧疚的表情。
就在舜天跟余才人温情之际,却传来一声栝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