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可是宫里私下都传太子是暴毙,而且史官也是这么记载的。”
余才人却一字一顿坚定的回道:“不,就是失踪,失踪的不止太子,还有欧阳正。”
余才人回忆起数十年前一件事,依然心有余悸:“虽然事隔数十年,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依然历历在目,那夜我像往日一样值守在东宫等候差遣,可是我却听见殿内有吵杂声,他二人平时情同手足,我从未见过他们吵架,于是我便过去查看,我看见...看见舜阿用剑插在欧阳正的胸口,而欧阳正用他的兵刃...就是灵儿用的兵刃,刺在舜阿的脖子上。我吓的坐在地上,舜阿见我窥视,便想一剑杀了我,但被欧阳正拦住了,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的飞出宫外,那天所有的宫殿都被禁军包围,任何人不得外出,这种情况持续了三日,三日后宫中便传出太子暴毙的消息,而且所有人不得讨论跟太子有关的事情。”
萧寒跟舜灵都被余才人的话惊住了,没想到宫中还有这件秘事。
“那后来呢?”舜灵问道。
“后来凡是跟太子私交过甚的官吏一个一个的被人杀死,朝廷为了封口,下令要处死东宫全部的宫女跟太监。”余才人回道。
舜灵急忙拉住余才人的手:“那母妃岂不是......”
余才人笑着回道:“你担心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嘛?当时你父皇可能思念太子,就来东宫看了一趟,当时我正在整理旧物,你父皇可能看我可怜,便下令特赦了我,再过了几日,我被封了才人,最后有了你。”
“这么看来,父皇也不全是薄情寡义的男子。”舜灵有点不满的说道。
“呵呵,你父皇位高九五,他做事有他的苦衷,他绝对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你日后就知道了。”余才人和善的说道。
萧寒问道:“娘娘,那我大师兄可曾现身?”
余才人听后神色黯然:“没有,从失踪之日,朝廷就秘密颁发了欧阳正的追杀令,我倒希望他不要现身,唉,为这件事,你师父跟陛下都有些疏远了。”
“娘娘,太子的生母是后宫哪个娘娘?”萧寒问道。
“是林惜殿的淑贵人。”
“皇兄贵为太子,圣母怎么才是小小的贵人?”舜灵惊道。
余才人白了她一眼:“贵人还小?你娘还只是才人。”
舜灵自知失言,吐了下舌头。
余才人自然不会怪罪她:“这也是那淑贵人命苦,生下舜阿后大病不起,当时给太子找了一位乳娘抚养。”
“那乳娘可是鄂嫔的生母?”舜灵问道。
余才人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母妃先别问这么多了,你就回答是不是?”
余才人点点头:“没错,当时户部右侍郎鄂泰的侍妾周娇正好生了鄂嫔,陛下便让其哺养舜阿,后来舜阿当了太子,周氏也算是母凭子贵吧,去了永寿殿。”
“永寿殿?太后寝宫?周氏去伺候太后了?”舜灵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要不她的女儿怎么当上了鄂嫔?”余才人嗔道。
余才人又接着说道:“太后平日深宫不出,整日诵经祈福,祈福舜国国运昌盛,陛下也是很孝顺太后的。”
舜灵跟萧寒今晚的获取的信息太多了,而且余才人已经有了乏意,便说道:“母妃,你早点休息吧,今夜你说的事情,我跟萧寒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
“娘娘,臣告退。”
萧寒跟舜灵离开后,二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公主,娘娘说起我大师兄,好像有点激动。”萧寒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