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在教训不成器的晚辈呢。
沈轻歌看着她,一双眼睛似笑非笑。
白语琴的身上还穿着今天参加婚礼的礼裙,深紫色的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头发也盘得一丝不苟。
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保养得极好,脸上少见皱纹,眼里透着精明与势力。
此时她虽然人在发抖,但总算在气质上不曾输过。
沈轻歌看着她这副外强中干的样子,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笑得白语琴心头发慌。
可她自信当年那件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沈轻歌现在也不过是在诈她而已。
没有证据,所有的猜测都是诬陷!
这便是她的倚仗。
不过,白语琴否认,沈轻歌却并不着急。
她上下打量了白语琴一眼,啧啧叹道,“白语琴,我听说你当年只是个渔家女,还是最穷的那种,不过当年林耀文也并不富裕,他只用了一台电冰箱就把你娶回了家。
“婚后你们穷困潦倒,你在偶然得知林耀文与我母亲的关系后,便不遗余力地撺掇他来北岚,投靠沈家,我母亲心善,央求父亲帮衬你们,父亲同意了。”
说到这里,沈轻歌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让白语琴狠狠一颤。
“可自从你见到我母亲以后,就像是魔怔一般,对我母亲百般殷勤,彼时我母亲有孕,你便主动提出照顾,又处处模仿我母亲,更甚至……”
沈轻歌危险地眯起眼睛,目光冷得像是要从白语琴的身上活生生地灼出一个洞来!
白语琴脊背生寒,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她害怕的样子落在沈轻歌的眼里,惹得沈轻歌发笑,“林夫人,你在害怕什么?
“我听说,当年自从沈家接受了你们之后,你便一言一行,穿着行事都有意模仿我母亲,甚至在整容的时候都与我母亲整得相似——”
沈轻歌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冷,“难道不是早就计划要杀了我母亲,然后取而代之么?”
“我没有!”
白语琴尖声否认。
此刻的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沈轻歌却笑笑,不再说话。
白语琴的思绪仿佛一瞬间被拉回到三十年前。
她刚到北岚时,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见什么都新鲜。
白语琴想起,自己刚到沈家时,也是对沈家感恩戴德的。
可她也清晰地记得,自己不会用沈家的抽水马桶时,沈家那些佣人的嘲笑声。
自那时起,她就变了。
她发誓要做人上人!她要让那些看不起她的,全都跪伏在她脚下!
白语琴从回忆中挣脱出来,整个人似乎又变成当年发誓时的样子。
她冷哼一声,问沈轻歌,“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