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歌还以为他要杀了那个首领,急忙抱住他,“不要!”
可晏司寒还是开了枪。
枪声与那个首领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沈轻歌甚至不敢回头。
她害怕看到血肉模糊的场面。
晏司寒没有再说一句话,想要抱着沈轻歌攀上直升机的绳梯,送她去医院。
可没想到,沈轻歌竟然轻轻推开晏司寒,说,“我自己可以。”
她跟在初五后面攀上绳梯,晏司寒紧随其后。
……
“只是被擦破了点皮而已,没什么大事,休息个十天八天的就没事了。”
医院的医生说的云淡风轻,可看到晏司寒阴沉的脸色,初五急忙把沈轻歌办了一系列的检查项目,直到所有的报告都显示她毫无问题后,才离开医院。
在他们走出医院后,沈漠才姗姗来迟。
他气喘吁吁地冲到沈轻歌面前,“你怎么样?”
不等沈轻歌说话,沈漠看到她手臂上的纱布,立刻冷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沈轻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想多说,怏怏地摆了摆手。
“大哥三哥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善后,这次的事情动静不小,前后光追尾的车就有几十辆,必须给出一个交代才行,恐怕没有一段时间平息不下来。”
沈轻歌懊恼地拨了一下头发。
沈漠还想问什么,就被沈轻歌按下,“二哥,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我们先回家,好么?”
“好,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沈漠恨不得把沈轻歌抱起来,但是在沈轻歌眼里拒绝下,这才放弃,却怎么也要亲自扶着她。
沈轻歌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沈漠扶着沈轻歌上了车,晏司寒却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沈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却听到沈轻歌淡淡道,“我们先回去。”
似乎也没有让晏司寒上车的意思。
沈漠没有多问,吩咐司机开车。
等到他们的车走远后,晏司寒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如何?”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初五却急忙恭敬道,“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那个女人派来的,开价五百万。”
晏司寒闻言漆黑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凛冽的杀气。
“人呢?”
“在码头。”
晏司寒走到一辆车边,初五上前几步把门打开,然后坐上驾驶位,开往码头。
码头上一个潮湿阴冷的地下室内,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男人被蒙住眼睛绑在一只木椅上。
他被迫仰着头,眉心处,不断有水滴没有规律地落下。
狭窄的空间内,水滴声异常清晰。
那水滴每低落一下,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就猛地颤抖一下。
他似乎拼命想要挣扎,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绳子磨破,满身都是血红的印子,触目惊心。
听见有人走进来,他急忙大喊,“我说,我全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晏司寒沉声开口,“那个狙击手的名字。”
男人立刻不假思索地喊道,“阿诺德,他叫阿诺德!”
“继续。”
“我对他的情况不太了解,他是三个月前刚刚加入我们的!首领不许我们多问,我只知道他叫阿诺德,枪法很准,以前好像是哪个训练营的教官。
“我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些了,求求你们,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