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只是忍不住随口就说了一句，并不是真的要问七七是如何过来的。

没想到七七这么敏感，竟是捕捉到了她的心疼，反而出口来安慰她。。。。

这个孩子，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竟是成长的这么纯真的性子。

“对了，我听春兰说，你奶娘她已经。。。。。唉，终究也是我对不住她。”

“当年若不是我带她去那里，她也不会。。。。。”

白凝霜觉得自己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从她决定和齐哥一起出逃的时候，就注定她有太多对不住的人。

这辈子怕是都弥补不过来了。

“娘亲，你不要伤心，奶娘曾经跟我说过，她从来没有后悔跟着你离开。”

这句话奶娘是真的说过，在奶娘快离开的那些日子，她似乎已经有所察觉，经常跟她提起娘亲，说起一些过往。

那时，她就真的说过，她不后悔，不后悔跟着主子来到云洲大陆，她也并没有什么遗憾。

唯有。。。。。

没有亲眼看到七七长大成人，没有带七七找到娘亲。

还有，那个几乎没见过面的孩子。。。。。

奶娘的一生也挺悲壮的，最后走的时候，估计都没有瞑目。

但是，等这边事情结束，她就会回去，带上奶娘的儿子，还有娘亲，他们一起去祭拜奶娘。

她想，奶娘的在天之灵，一定已经知道他们都很好，定然会瞑目了。

指不定就是奶娘在护佑着她一路走到今天。。。。

“真是一个傻的，当初我就不让她跟着我，非要跟着，还有，书院的事情。。。。。”

白凝霜几乎凝噎了，再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