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的一身血?!”
时野被她一嗓子震得僵了一下,尴尬地看了看身上的血迹,解释说:“那边有两只死了的野猪,我想试试能不能拽动。”
事实证明,他失败了。
戴红柳难掩惊奇地啊了一声,摁着糯宝的后脑勺往前走了几步,看清草丛后的两座肉山,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乖乖……”
这么大的两座肉山,这得是多少肉啊!
糯宝挣脱了戴红柳的手看向野猪横尸之处,欢喜得眼里放光。
穗儿她娘是个实诚人啊!
她嫩生生地喊:“又!”
都是肉!
时野笑着说:“肉还是热的,这俩野猪都是刚死不久的,只要……”
“哎呦,还说啥啊?”
“赶紧过来烧纸谢谢山神爷的惠赐,糯宝快磕头!”
戴红柳欢喜得不行,拉着糯宝拜了又拜,等香烛都燃尽了,就赶紧去叫来了时三哥帮忙。
这对母子俩平时看起来不显声色,可真到了用劲儿的地方,天生神力的家伙一个能比八个强。
戴红柳以瘦弱的手腕拉住一只猪脚,拖着惨死的野猪在下山路上轻松前行。
时三哥不嫌脏,直接双手把野猪扛在了肩上,几百斤的庞然大物扛着仿若是扛了一团空气。
本该是主力的时野默默抱着糯宝随后前行。
这对母子的强烈反差勾得糯宝不断鼓掌的同时,也引来了村民围观。
“哎呦,这么大的两头野猪,时野你又去打猎了?”
“不是我说,时野就是折了条胳膊那也是咱们村里最有本事的猎手!你看看那堆成山的野猪肉!”
村民惊叹感慨震惊都写在脸上,一路跟随着到了老屋。
时野没出力,也没打猎。
可在此时只能是默认下了村民的夸赞。
他不太好意思地说:“都到家门口了,就进来坐坐吧。”
戴红柳也说:“大家伙儿都进来,一伙儿起锅烧水把野猪剖了,今晚都在我家吃杀猪饭!”
村里人都好热闹,特别是能吃饱肉的热闹。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笑着挽袖子进来帮忙。
不大的老屋笑声不断,糯宝也变成了大婶大娘逗着玩儿的吉祥物。
“糯宝,听说你会走路了,来给大娘走一段儿!”
糯宝看着大娘手里的红枣,很痛快的在院子里走了个来回。
大娘哈哈笑着揉了她一把,把搓干净的红枣塞到她的小兜兜装好。
“来来来,糯宝来婶婶这儿。”
大婶拿着几块红薯干,笑眯眯地说:“叫胡婶婶。”
糯宝心里默念:彩衣娱亲至高无上,凭本事赚零食不可耻。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气壮山河地说:“呼!”
胡婶笑得合不拢嘴的把她拉过来捏了几下:“红柳你是咋生的娃?这小家伙咋就这么可人疼!”
“嫂子你别夸她,你看看她那嘴儿都咧到耳朵根了!”
胡婶正想说夸夸怎么了,话没出口就看到了挤在门前的人。
她看清来人脸上的狰狞怒气,晦气地啐了一声。
吃肉的好日子,怎么来了这么个晦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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