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宝?!”
“糯宝怎么了?!”
“谁让你们带她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的?!”
直到时闻素腰高的木头面若冰霜,看向众人的目光几乎化作刺人的刀子。
“谁让你们来的?”
所有都在自责的人煞白着脸说不出话,落后半步走出来的玄清无奈道:“要不是糯宝的主意,谁能找得到这样的地方?”
有些人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可但凡是跟某个人有关的,就立马就是非不分对错不辨了。
反正谁的错都是可以的,谁做错了也都是可能的。
永远都不可能是糯宝自己的错。
木头黑着脸不吭声,避开了时闻楮和时闻墨想接住糯宝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来抱住坐在台阶上,手指凝结出一道白光在手腕上一抹,手上立马出现了一个骇人的破口,刺目的血顺着手腕滑落,全都落在了糯宝紧闭的嘴里。
“这……”
时闻楮见状瞳孔狠狠一颤,下意识地看向了面色凝重的玄清。
“玄清大师,这是……”
“遇白和糯宝气息属同源,血肉也当是如此。”
“糯宝在阵法中受幻境影响神魂波动,此时遇白的血对她而言有疗伤稳魂之效。”
这种疗伤方法在场的闻所未闻,可又实在不敢提出质疑。
不过在木头的脸色逐渐多了几分透明之色后,仍处在昏睡中的糯宝看起来好像的确是好了很多。
戴鸿云呆愣愣的,见木头的身形都似在摇晃了,无措地撸起自己的袖子说:“我的血行吗?”
“要不用我的?”
“这要是说同属的话,糯宝跟我们是一家的。”
时闻墨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挽着袖子说:“同父同母同血缘,我们的血岂不是更合适?”
“来来来,要多少有多少。”
时闻宣慌乱的四处摸索想找个划口子的利刃,甚至把胳膊就伸就冲着木头着急道:“你那个能割血肉的光刀呢?赶紧给我来一下!”
木头不说话,他急得跺脚:“小崽子你倔什么啊?”
“你这么丁点儿大能有多少血?我们比你壮实多了,这样的事儿就该让我们来!你……”
“我们的是不是没用?”
时闻楮突然说:“或者说,是不是只有他的对糯宝而言管用?”
着急割腕子的几人同时呆住,眼角眉梢写满的都是不解。
这一家子血缘亲密的无用,怎么一把剑的就管用?
这把能化作人身的剑,跟糯宝的关联似乎比他们所知的更深。
他真的只是一把剑吗?
还是说,糯宝的身上还藏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恰巧就与眼前的玄清和木头有关?
被数道目光注视着的玄清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自嘲道:“是啊,谁的都无用。”
“只有他能救糯宝。”
排除万种邪法,只有遇白能救糯宝的命。
因为糯宝的命本来就是他一点一点拼回来的。
除了他,再也没人能做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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