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干脆就饿着好了。
沈遇白吊着眼角并不是很想吃,反倒是戴红柳看了于心不忍。
说到底,沈遇白也是为了糯宝才这样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又知道了沈遇白为糯宝做过的事儿,如何狠得下心?
戴红柳不好跟沈遇白直说什么,干脆用手指点了点糯宝的鼻子:“胡说。”
“进了家门的都是客,哪儿有让客人饿着的道理?”
糯宝好笑道:“他算什么客人?”
“他怎么不算?”
沈遇白正想撑着地站起来,门外的门房突然来报:“夫人,吴国舅家来人了,说是找您和将军有事儿。”
“吴家?”
时野端着碗愣了一下,拿着糖盒子的时爻猛地皱眉。
“吴家来做什么?”
门房苦着脸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小的也不清楚,不过……不过看吴家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大约是为了国师府门前的事儿来的?”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吴国舅因为去国师府找麻烦,结果被一个小娃娃收拾了的光荣事迹,将军府这边自然也知道。
时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羞辱吴国舅的小娃娃公然抱走的,最后进了将军府也是不少人都看到的,这事儿抵赖不了,人家现在是找上门来了。
早些时候大家伙儿都沉浸在糯宝醒了的欢喜中,也没人留心这个。
这会儿突然提起,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起了不善。
时野冷冷地说:“倒是有脸来。”
这么多人跟一个娃娃过不去,现在还好意思上门来找麻烦?
心眼子偏到了天边的时爻也在冷笑。
“我不去吴家就算好的了,他们倒是主动送上门了。”
时爻一甩袖子要出去大杀四方,蹲在糯宝身边一直握着她小手的时闻楮见机插话:“糯宝,你是怎么跟吴家人闹起来的?跟四哥哥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找准了七寸好下刀。
吴家自己撞上来了,那就不能轻易放过。
糯宝笑眯眯地看着越发俊美的四哥哥,云淡风轻地说:“也没什么。”
“就是那个领头的说要叫人砸了师父的国师府,还动手打了国师府里的人,我就动手了。”
“砸哪儿?”
还坐在地上的沈遇白讥诮扬眉,话中充满冰冷的煞气:“那些人冲你动手了?”
糯宝想了想,诚恳道:“他们也动了,不过是他们挨打。”
“我让那些人跪下抽嘴巴子来着。”
她不去,那些人就一直得跪着继续抽。
回将军府都大半日了,那些人的脸也不知道到底还好不好。
沈遇白可不管这些。
他现在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气,主动上门的筏子,不用倒是可惜。
正要往外的时爻和时野被一阵清风荡回原地,沈遇白站起来不动声色地揉了揉手腕。
然后他就裹着一阵冷风大步往外。
糯宝咽下嘴里的酥酪,拦住没让眼眶发红的时闻墨继续喂,蹦起来说:“走走走,看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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