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兰瑜早就知道这些事,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因为除了她和李星云之外的最大两个股东都是她的好朋友,他们在商界混了多年,黑白两道的朋友都不少,最重要的是比李星云那些酒肉朋友靠谱的多。
李星云没那个胆子去动他们,也没那个能耐动得了他们。嵇兰瑜是个非常有能力和手腕的女人,也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她这些年是为了天昊才退隐江湖。
嵇兰瑜交给李星云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天云集团,现在的天云集团已经是内部腐败,千疮百孔。
嵇兰瑜虽然回了米国,却没敢去见老爷子,她想等天云集团的事解决之后,等她和李星云的离婚判决书下来之后再去见他。
嵇一觞在嵇兰瑜住的酒店里安排了许多安保人员,嵇兰瑜一入住酒店的时候,跟李星云合作的那个社团就派人盯上她了。
为了以防万一,耿肃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亲自送天昊往嵇兰瑜住的酒店,天昊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闷着个头,就跟第一天他去耿肃家一样。
“天昊,怎么这么不开心?你不是一直吵着想妈妈么,本大爷现在就是带你去看妈妈?”
天昊重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嗯,我想妈妈,可是我也想待在耿肃哥哥家,我想每天都能吃好吃的红烧肉,每天都吃牛奶糖。”
耿肃揉了揉天昊的头毛:“你跟妈妈待在一起也能每天吃好吃的红烧肉,每天吃牛奶糖。”
天昊撇了撇嘴:“妈妈做的红烧肉不好吃,牛奶糖不让吃。”
耿肃看着一脸委屈的天昊,也不知如何是好。
耿肃在心里吐槽:本大爷最近怎么这么有耐心,每天哄这么个一会儿智商碾压自己,一会儿跟三岁小孩一样的他。哄得他开心了,也能跟着开心,他不高兴了,竟然跟着心情低落。
耿肃僵硬微笑:“本大爷会告诉天昊的妈妈怎么做好吃的红烧肉,也会跟她说让天昊吃牛奶糖,好不好。”
天昊想了想,摇头:“不好,妈妈不会下棋,妈妈也不会教我打球,妈妈也不会带我去和海浪拥抱。”
耿肃一脸不解:“和海浪拥抱?那是什么鬼?”
副驾驶上一直在忍笑的手下一本正经道:“我想天昊小少爷说的是冲浪。”
耿肃汗颜:“天昊,你可千万别跟你妈妈说本大爷带你去打球还有冲浪了,黎欧那小子说他之前带你去打球,就磕了一下手,就被你妈妈念了一下午,我可不想被一中年妇女念叨。还有,下棋这事本大爷没一次赢了的,这辈子都不想下棋了,天昊你可以让你妈妈请一个围棋高手天天陪你下棋,反正你家有钱。”
开车的手下和副驾驶上的手下再也绷不住了,笑出声来。天昊来了之后,改变的不止是天昊,他们的老大耿肃也变了,变得爱说话了,变得会笑了,变得跟从前不一样。
“酱爆肉,锅包肉你们俩别笑,有本事你们陪天昊下一盘棋。”
两位手下一脸委屈地摇头:“老大能不能别叫这个名字了。”
“都说了不要叫老大,叫经理,叫老板也可以,现在本大爷是耿肃私房菜的老板,你们俩是伙计,酱爆肉,锅包肉听着多有食欲。你想想顾客去我们店里,听到你们的名字肯定忍不住点菜,多响亮的广告。”
副驾驶上的锅包肉小声嘟囔:“每次都要被顾客取笑。”
耿肃听到后,探了探身子,敲了锅包肉的脑袋:“这不正说明了顾客对你有印象,对锅包肉有印象,对耿肃私房菜有印象。”
天昊直愣愣地盯着耿肃,抿着嘴皱着眉,吐出来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红烧肉。”
一说完就冲着耿肃傻笑起来。
耿肃这次明白天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瞪着乌溜溜地眼睛道:“天昊,本大爷才不叫红烧肉那么油腻的名字,本大爷就是耿肃,本大爷是老板,老板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红烧肉不油,红烧肉好吃,天昊最喜欢红烧肉,所以我要叫你红烧肉。”
“你这是拜倒在红烧肉的石榴裙下不能自拔了,本大爷这是把一个自闭症整成红烧肉狂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