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否则一不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脑袋突然搬家了都没人知道。”冰瑜说道。
此刻冰瑜面色阴沉,如果她还是全盛状态之下,气穴境圆满的实力,加上她部分鬼化的躯体,是足以与一名铸骨境的武者一较高下的,而这个出言挑衅的武者,正好在她能够轻松收拾的范围之内。
“呵呵?你在说笑吗,你一个小小的气穴境一阶的武者,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我想来也是,靠着身体和样貌活下来的女人,自然是最会趋炎附势的,说不准你在云栖楼里,早就勾搭上了实力强大的武者,所以才能够这样无所顾忌吧?”侍者笑着说道。
冰瑜的银牙紧咬,都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手指自然而然握成拳头,尽可能的让自己不那么的愤怒。
其实这名赵东海的侍者,说的有七八分接近了,的确,她做的这些事情无非是攀附他人,出卖自己能够出卖的一切,尊严,作为一个人的人格,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出卖了。
但是她出卖这些东西是有价值的,因为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杀死姜姒,把这些东西全数拿回来,再把姜姒的挫骨扬灰,洒在那些死在她手下选拔的女孩们。
场面再次安静了下来,赵东海也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手下的发言而感到脸上无光,只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自下而上的贯穿了整个身躯,仿佛有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鬼在看着他。
侍者并不打算动手,但是他们的嘴巴一直在翕动着。
“嘿嘿,被我说中了吧,难怪半点都不反驳,只会站在那里气得发抖,被戳中了痛楚却无法反驳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卑微,如果我有机会去到云栖楼的内厅,我一定要让你好好地服侍我。”那名侍者见冰瑜恼羞成怒的模样,便变本加厉,说出了更加恶毒的话。
冰瑜沉默,她面对了无数名无理取闹,受到了天大委屈而哀嚎的客人,可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么愤怒。
想来也是,来到云栖楼的人,大多是有求于云栖楼,他们的本身并不一定有多么高深的价值,所以才会对她和其他的侍女敬如神明。
“好了,好了,别再说这种话刺激人家了。你看看她这样子,表面白白净净的,其实不知道有多少人享用过了,就算是你真的去了云栖楼,你会要这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破烂货吗?”
另一名侍者也加入到了话题之中,越说越起劲,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就好像是把冰瑜当成一件货物一样来评价。
“说够了吗?主人还没发话,就轮得到你们在这里唁唁狂吠?”
傅轻歌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不单单想为自己脱身找个办法,更想为冰瑜说上一句话。
在他的理念中,男女之间本就不该有性别的对立,更不能以物化对方来体现自己的高贵高雅,这只会让傅轻歌觉得恶心,男女并不是另一方的附庸,而是独立存在的。
冰瑜出卖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把自己的灵魂也交给了来自深渊的恶魔,但是她同样也是拥有一切的。
当一个人为一个坚定的目标行走时,那么他就是屹立不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