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瑟去了,萧子醨解开自己衣裳,把刚刚被咬的伤口草草地处理了处理。
他如今事事以锦瑟为先,莫说是身上的伤,就是再严重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
锦瑟站在屏风后头,想到萧子醨就在那一头,无论如何不能解开衣襟。
屏风不是墙壁,如何遮掩得住?这般若隐若现,反倒生出了无限的暧昧来,她与萧子醨只是仇敌冤家,怎能有暧昧这样的情愫形成?
但到底,锦瑟还是脱下了衣裳。
锦瑟把自己淹进热水,麻木地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心头一跳,一个似乎荒唐的念头跃入脑子里。
她不如就此把自己溺毙算了。
她杀不得萧子醨,只有杀了自己。
既是进不得退不得,不如一死了之求个解脱。
锦瑟这边无声无息,萧子醨扬声唤道:“锦瑟?”
锦瑟猛然回神,一颗心提起来,听见脚步声急忙一拍手。
水花声响起,萧子醨才放了心。
锦瑟很是忿忿,把干净的衣裳放在她身边就好,偏偏萧子醨要隔着屏风一件件地递给她,她看见萧子醨的手指捏着她衣裳,再接过来穿上,就仿佛那手指在她肌肤上游走一样。
扶着湿淋淋的锦瑟坐下,萧子醨为锦瑟擦头发。
锦瑟与赵瑟瑟一样,生得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萧子醨一点点揉擦着,忽然心生恍惚。
他曾经幻想过与赵瑟瑟成亲后的时光,眼前这一幕,正是在他的想象中出现过的。
可惜,锦瑟的眸光掩在长睫下,根本不肯与他对视。
如今的锦瑟仿佛穿戴了厚重的盔甲,把全部的心事都隐藏着,心心念念地只想远离他。
在房里用过晚膳,锦瑟寻了把椅子坐下,再不肯动一动。
她在房里沐浴,萧子醨却是出去洗漱之后再回来的,见她发呆,就要伸臂将她抱起。
锦瑟一惊,立即抓紧了圈椅的扶手。
锦瑟充满戒备的模样,反倒让萧子醨轻笑出声:“我不碰你,我们只是睡觉。”
到底,锦瑟被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