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又摇头:“阿醨,你歇个一天半天的就好,这些朝臣们日日在朕耳边聒噪,朕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看……”
“皇帝!”太后肃声打断皇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就忍心看着阿醨这般操心忙碌?身为皇帝,就得把该担的责任担起来,你怎能处处指使阿醨?”
皇帝讪讪地,但看着萧子醨的目光仍然满是希冀。
萧子醨抿了抿唇,避开了皇帝的视线。
第二日,郑敏箬一行人回到京城。
郑国公府一片缟素,街头百姓们都在称赞着郑国公,提起郑敏箬时,就有些唏嘘怜悯。
郑敏箬的母亲病重,一直掉着口气等着郑国公父子的灵柩和郑敏箬的归来,郑敏箬刚刚迈进家门,郑夫人就咽了气。
郑敏箬的两个哥哥是成了亲的,但因为夫妻聚少离多,至今没有儿女,至于庶出的已经出嫁的两个姐姐,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旁人更是想不起她们来。
在百姓们眼中,郑敏箬成了可怜的孤女。
郑国公安葬之后,郑敏箬被太后接进宫,姑侄两个自然是免不了抱头痛哭一场。
关于郑栗的死因,太后追问了几句,郑敏箬便跪下去,说出了郑栗的遗言。
太后愣怔半天,叫人扶起郑敏箬,只是连声叹息。
宸王府里,锦瑟正在整理针线篓,拈起绣花针时,不知怎地手一抖,竟然被刺破了指尖。
手指上感到刺痛时,锦瑟的一颗心也猛地一缩,不由得,锦瑟怔了怔。
巧杏就在一旁,见状急忙撂下手中的活儿,抓起锦瑟的手道:“扎到了哪里,要紧吗?”
锦瑟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心口,脸上是一片茫然。
她也说不清,只是心里头突如其来的一阵感觉,让她心慌意乱地失了神。
巧杏声音大起来,晃着锦瑟急忙忙地上下察看:“姑娘?”
锦瑟被这样一晃,脑中忽地清明起来,失笑道:“不过是不小心扎了一下,不打紧的。”
锦瑟已经回来了几日,见过了九娘与巧杏,也回家去住了一夜,如今一切安稳,但今日这忽然的心慌,也不是全无因由。
锦瑟惦记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