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看得震惊且好笑。
太后竟这么豁得出去,当着萧子醨的面唱念做打,几乎算是撒泼了。就为了让萧子醨接受郑敏箬,至于的么?从太后的身上,也看不出对郑敏箬有多少疼爱啊。
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万一太后病症加重,就全成了萧子醨的不是。
锦瑟转眸看萧子醨,心中泛起了一丝心疼。
她看得出,萧子醨在隐忍。当年曾发生了什么锦瑟不知道,但太后既然敢说出往事来要挟萧子醨,必定是有把握的,也就是说,萧子醨会有所顾忌。
锦瑟有些着急,低声叫道:“王爷。”
萧子醨看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放心,向钱嬷嬷喝道:“太后病得糊涂了,还不快去叫太医!”
钱嬷嬷一抖,爬起来向外走,却不想迎头遇上了皇帝。
皇帝很是诧异:“这是怎么了,远远儿的就听见闹哄哄的动静?”
皇帝说着,目光环视了一周,然后面色突变:“母后,母后您怎么了?”
“皇帝,你来了,”太后一把抓住皇帝,说道:“阿醨不明白哀家的苦心,你去跟他说,当年你为他差点没了命,到现在他却将咱们母子视为仇敌,哀家只不过是想给他赐婚,怎么就成了害他?”
皇帝与太后母子连心,见太后这般模样,先就心酸不已,连忙点头应了,扭头去看萧子醨:“阿醨,你就快些答应了吧,朕做主,让锦瑟做你的侧妃,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接受敏箬,就只给她一个名分,叫她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绝不许她打扰你和锦瑟,总成了吧?”
郑敏箬急忙朝皇帝跪下:“陛下,王爷和锦瑟情意相通,我怎能插入其中,就请陛下恩准,让我自行去吧,我愿意起誓,落发之后再不入红尘半步。”
皇帝并不看郑敏箬,只是满目期盼地看着萧子醨。
太后哭道:“皇帝,你也莫要上火发愁,你身子骨弱,禁不得操心啊,都是哀家执念太深,一心一意地为旁人好,旁人不领情不说,咱们母子还落了个颜面扫地的结果。”
糟乱之中,萧子醨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