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伏也算是过早接触过社会的人，人心方面看得比现在大多数同龄人都透彻。

初遇时纪伏就因为人心险恶差点吃了亏，遇到季祈算是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直接就帮那个女人出了头，吃亏的还是纪伏。

但她也毕竟是个小孩子，未满十八岁心智还不怎么成熟，况且就算是满了十八岁，在季祈面前也还是个小孩子，小宝贝。

纪伏抿了抿唇没说话。

看出她的纠结，季先生暗忖小丫头还是没长大，也不忍心她因为这些事情把自己变得踌躇不决，便道，“我会给你一个名单，哪些可以接触，哪些不能深交我都会注明，别担心。”

“我知道了。”纪伏闷闷的答着，目光落在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先生无意责备她的意思，见她神情迅速低落也于心不忍，可他不能把纪伏养成他丰满羽翼之后的雏鸟，一些事情她也必须要经历要尝试，才能知道哪些对她来说是好的，哪些是坏的。

到家后纪伏的情绪依然不高，趴在书桌旁边写作业的时候也有些出神，不过这一次不是看着季祈出神，而是独自咬着笔杆出神。

季先生偶尔看她一眼，都能发现她心不在焉的，更别说停下工作一直看着她，或许纪伏一直都不会发现他的视线。

最后还输季先生忍不住了，指节扣扣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之后，纪伏失神的瞳孔才慢慢聚焦，最后恢复神采看向他。

“在想什么？”

“……”纪伏微微张着嘴，四目相对之间只有她一人绽放着炙热的火花。

纪伏抿唇歪头靠在他肩膀上，黏黏糊糊的往他身上噌，眼巴巴的望着，说不出的委屈和不安。

季先生伸手将她揽到怀里，逗猫似的挠挠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