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要了断,你要怎么了断!。”伍仁说完冷笑:“哼!呵呵!”
“当时杀死赖子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土匪害死了我爸妈,刚上山的时候看见土匪就杀了,对于杀死赖子我深表遗憾!可是他死也死了。我不可能去给他偿命。所以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意图。所以今天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从这里离开。”
“呵呵!你早上吃大蒜了吧!”
王石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别废话了,动手吧。”
经常看见伍仁练拳,他可能有点功夫,会几路拳脚,不敢贸然动手。想看他怎么出招。可是伍仁又忌惮王石手掌上的功夫,也不敢先动,两下僵持了一会儿。
“你不是要了断嘛,快动手啊。老爷我可等的不耐烦了。”
“你有事没事就练拳,过来过来,何不上来试试身手呢。”
王石眼看这伍仁半天不动手,在过一会寨子里的人找了过来就没办法了。所以只得动手了。说时迟那时快,伍仁正歪着脑袋在哪里摇头晃脑,王石上右脚,起左脚对着伍仁交裆就是一脚。伍仁看见王石过来,正双眼注视着他的双掌。担心他会一招天王盖顶。来击打天灵盖。没成想却被他攻击了下盘,伍仁要害被踢了这一脚,疼得一下就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裆部,脸上都扭曲了:“你这是要老子断子绝孙啊。”王石立即扬起右掌就要一招天王盖顶,结果了伍仁。
伍仁见状左手依然捂住裆部,赶紧举起右手忍痛阻止道:“我服了,你饶了我吧!”
王石看见伍仁讨饶,心一下就软了下来。:“你真服了。以后还扎不扎刺!”
“我真服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次。以后我在也不敢跟你对着干了。”说完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行了!行了!你起来吧,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只要你以后不跟我作对就算了。”
“张兄弟不杀之恩,我永远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吩咐,嘿嘿!”
“行啦,今天咋们两个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嘛”王石叮嘱道
“你放心谁我都不会说的。”
“平时看你,练拳练的不错嘛,怎么这么不经打,一招就把你打瘫了。”
“这古人说,千招会,不如一招精!张兄弟这功夫,铁脚板都被你干死了,我伍仁算个屁啊,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其实铁脚板真是一条好汉,我胜他,那是偷袭成功,胜之不武,算不得什么,以后不要提这事了。”
“走,挑水回去吧。”
“张兄弟,我在前边挑水,你不会从后边把我踹下山崖吧?”
“我要杀你,刚才给你脑袋上一掌,不就把你结果了吗,还用得着使这损招。”
“那也是哈,这我就放心了。”伍仁说完挑着水走在前面,王石挑着水走在后面。伍仁把两缸水挑满就出去了。狗娃走进来:“三头领,搅屎棍在聚义厅叫你去商量事情。”
王石心里打了一颤,难道是伍仁又去把刚才我说的话告诉了搅屎棍,如果是这样,我就给他来个倒打一耙。主意已定,跟着狗娃到了聚义厅。
王石抱拳施礼过,在黑鬼下首坐了。只见搅屎棍又把细猴叫了来。吩咐道:“细猴,你马上带十几个弟兄,从李家沟出去,到河边扎二十个竹排,每个竹排必须要能坐三个人,不会沉。”
“大王你放心,我扎的竹排结实着呢。”
“必须在今天晚上黄昏前,完工,若是误了我的事,要你狗命!快去吧。”说完向外挥了挥手,细猴退了出去。自去叫了十个人,一起往李家沟去了。
搅屎棍见细猴出去了,长出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张兄弟一会吃过午饭,咋们就出发,要在黄昏时赶到二十里外的李家沟河边。中午饭就安排晚一点,可以在未时在开饭。杀几头羊,让众兄弟们吃饱了,晚上才有劲!”
“好,我这就去张罗,”王石答应着就出来了,径奔厨房,看看已经巳牌时分了,赶紧去厨房后羊圈里拉了两头羊出来,拿来一把短刀,对着羊脖子就捅了进去,看着羊的眼睛,王石突然心里有一种负罪感,这羊跟自己无冤无仇,就这么被自己杀了。血流一地。杀第二只的时候他把眼睛看着别处,羊的眼神看了受不了。
把两头羊用水烫过,去掉毛,洗刷干净。已经弄到了午时。这时候山寨里的喽啰们一个个都往厨房来了。:“三当家的,都午时了怎么还不开饭啊。”
“大王有令,今天未时开饭,吃土豆炖羊肉。这次让大伙吃饱,杀了两头羊。”王石一边把羊肉切块,往锅里放,一边又催促汪牛儿:“你赶紧去把土豆皮削了,我这里羊肉弄进锅里,马上就要烧火煮。时间快来不及了。”
厨房就王石和汪牛儿两个人,细猴把龅牙和边眼都带去河边扎竹排去了,李赵王三人也在其中。
搅屎棍正在聚义厅和黑鬼谈论,晚上的行动步凑,这时候伍仁走到聚义厅门口说有事情要说。搅屎棍把他叫了进来。:“你小子又憋着什么屁!”
“我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伍仁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哦!你有什么秘密,说来听听。”黑鬼听了挺有兴趣的问道
“我看你又没憋什么好屁,准是要说谁坏话。快说,不说就滚蛋!”搅屎棍很不耐烦的催促
“大王,是这样的今天我早上去挑水,结果你张莺哥也跟着我去了水井边,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黑鬼追问道
“在跟我卖关子,信不信我砍了你!”搅屎棍已经发怒了。
“大王你别生气,张莺哥说赖子是他杀的,还说,是因为咱们害死了他父母。他是上山来报仇的。”
“你TM的又在这里胡说八道,张莺哥是张成富表弟,以前怎么没听张成富说过他父母是被咋们害死的,在说了,他们家住在漳州城里。我们最远也就去过几次渠马镇,那还是张莺哥上山以后的事情。你说这话我可不相信。”黑鬼说完摇了摇手。
“伍仁,你三番五次的要治张莺哥于死地,人家倒是救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今天又来害他,我看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以为我好糊弄。现在张莺哥也是山寨里的头领,和我也是结义了的弟兄。你小子还敢来胡说八道。小的们,把他拖下去打十棍。让他老实老实。”
“且慢动手!”黑鬼赶紧阻止道
搅屎棍双眼圆睁怒目瞪着黑鬼:“你又有何话说!”
“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去攻打绿堂坝,山寨正是用人之时,你把他打了十棍,屁股打烂了,如何下山。依我之见,今晚就让他冲锋在前,若是稍有退缩怕死,在砍他不迟!”
搅屎棍听完黑鬼的话,:“那就依你。”接着指着伍仁道:“看你今晚敢后退一步,我手里的刀可不饶你。”伍仁讨了一场没趣,从聚义厅出来去前厅玩牌去了。
看看未时已到,锅里羊肉也煮熟了,汪牛儿独自去送饭,王石一个人把羊肉和米饭用几只桶搬到餐厅,众人吃过午饭,等王石收拾完碗筷以是申牌时候。搅屎棍传令狗娃敲锣,把所有人集合到操场,只有张成富因为腿上被蛇咬了,躺在床上没有去集合。
搅屎棍站在操场前面高地上:“今天晚上我们要去绿堂坝,大家做好准备,这绿堂坝,向来是人烟稠密之处,做买的做卖的,钱粮丰足。但是,他们都有防备,又快半年没去过绿堂坝了,听说他们现在还训练乡勇来对付我们。所以今天晚上的行动大家要小心。申牌出发,黄昏时分要赶到李家沟河边,现在还有两个时辰,大家马上去准备刀枪,收拾妥当,立刻出发。”
众人到武器库领了刀枪,弓弩。袖箭,飞镖。一切准备停当,寨子里留下当值寨兵二十人。其余喽啰跟着浩浩荡荡的往李家沟进发,王石走在队伍最后,黑鬼在前,搅屎棍居中。走到戌时,也就是晚上六点快接近七点的时候,队伍到了李家沟外的河边。此时正是秋收时节,田里的稻谷金灿灿的低着头,沿河两岸,在夕阳余晖映耀下尽是一片金黄,看到如此美景,黑鬼不禁感叹,真是好美的景致。
这时候河边细猴已经把竹排扎好了,足有三十只竹排,狗头吩咐众人都上竹排准备出发。这时候黑鬼说道:“你看这会才戌时,这秋天,还有半个时辰天才会黑,从这里走水路到绿堂坝,估计天都还没完全黑透,现在正是秋收时候,两边田里还有些农民没有回去。若是看见必定走了消息,让他们有了准备,不若在候半个时辰,待天黑透了,这些个农民白天收稻子累了,晚上必不防备,咋们那时候突然从码头上去。岂不妙哉。”
搅屎棍说道:“你说的也对,那就等一会天黑透了再走。”
众人都坐在河岸沙滩上休息,王石也走得汗流浃背,用河水浇来洗了把脸。然后也在河边沙滩上坐地,一直候到天黑透了,月亮上来,搅屎棍吩咐众喽啰跳上竹排,顺着河流往下走,行了十几里的水路,看看已经能远远看见绿堂坝了望塔里的灯光,这时候前面的竹排突然走不动了,借着月光才发现拦河拉了很多麻网,后边的竹排又跟着撞上来,一时间竹排都挤在一块了,搅屎棍吩咐前边的喽啰用刀砍断麻网,刚砍了几张麻网,就看见河岸上有人影跑进村子里去了。这两个人是赵先生安排在河边的暗哨。自从接到王石的书信以后,赵先生便命人在河里拉了很多麻网,又在河岸边安排暗哨,藏在河岸树林里,只要看见土匪的船来,马上回村子报信。
搅屎棍带着众喽啰一路砍着河里的麻网,一路前行,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埋怨道:“细猴,你不是说他们河道上没有防备嘛,怎么拉起这么多麻网。”
“大王,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确实没有防备,也没有这些东西,可能是这些村民新搞的花样。我看也没有什么用嘛,还不是被我们用刀砍的稀巴烂。”
这么几里水路耗费了约莫一个时辰,才来到码头,搅屎棍传令竹排靠了岸,让伍仁在前面走,黑鬼带人在后面从码头的石梯子上来,从石梯子上来是一块很大的坝子。平时这些客商就是在这坝子上装卸货物。正对着坝子是村里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云来客栈下面是五间门面,摆着桌子,卖些酒菜,楼上是客房,外边还有一个阳台,在本村子这一条街上算是最大的建筑了,在坝子两边都是商铺,黑鬼和伍仁从石阶上快步走到坝子上,四处张望。
四周寂静的有些怕人。黑鬼正觉得纳闷,不因该这么静啊,难道这么早都睡了,不过才亥时,也就是夜里十一点的样子,平时这些买卖人这会因该还在灯下算账呢。怎么一片死寂。
这时候搅屎棍也从后边走了上来,看见黑鬼和伍仁这些人一个个都楞着,便大声喝道:“你们愣着干嘛,进商铺开始抢啊!”众人发声喊,都用刀去破门,突然从客栈方向飞来十几只弩箭,跑在前面的几个喽啰中箭倒地,黑鬼赶忙后退说道:“有埋伏!”
“怕什么,不许退,我在这里几十年从来没有怕过谁,今天居然还敢跟我对着干,伍仁,你TM的给我冲,”搅屎棍,说着话,看见从客栈楼上不断有箭射过来,把前面的几个喽啰又射死了,其余喽啰都退到了两边商户房子屋檐下躲着。搅屎棍看见众人都退到了两边,自己也躲在商铺的屋檐下。这时候黑鬼说道:“这一下又折了好几个弟兄,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咋们还是先撤吧。”
“你说什么!撤!,要是我们今天撤了,以后其他的地方都学绿堂坝,咋们弟兄还怎么活,不行今天必须给我拿下,只要先拿下对面的酒楼,他们就得给我俯首称臣。等我捉住领头的在把他剖腹剜心,活剥了他的皮。”搅屎棍看见伍仁正缩在墙边,命令道:“伍仁,你马上带几个弟兄冲上酒楼去,快去!”
“大王,这一冲出去就是个死啊,他们在上面居高临下,只要一过去就被射成蜂窝了。”伍仁手里攥着刀就是不肯往前冲。
“你在不听老子命令,信不信我砍了你。”搅屎棍有些怒了。
“那你还是砍了我算了,反正出去也是个死。”
黑鬼说道:“大家马上把两边商铺的门板拆下来,顶着门板往前冲,只要冲到酒楼下面,我们一起冲进去,他们就完了。”
众喽啰听了这话马上都开始把两边商铺的门板拆下来挡在身前,酒楼上的乡勇看见众土匪居然拆了两边商铺的门板挡住冲了过来,箭都射在门板上了,搅屎棍跟着后边也顶了张门板跟着众土匪冲到了酒楼下面。当先几个土匪用脚去踹门,这时候从窗子里,乱箭齐飞,伍仁正在踹门,一箭射在右手臂上,手里的钢刀随即落地,看周围好几个土匪同时中箭,搅屎棍发现箭是从酒楼左右的街道附近射来的,黑地里看不清人在哪里,这会退回卸货场必然被三面夹攻,众人都站在酒楼下,两边街道上不停的有乱箭飞来,众喽啰只得举着门板围成一圈,搅屎棍气的咬牙切齿,酒楼下边的门窗都被死死的封住了,众喽啰踹了半天门就是踹不开,搅屎棍看得火大,后退两步,飞起一脚,把一扇门踹飞了,后边挡的石头歪在一边,搅屎棍大喝一声:“给我冲进去,把这些狗娘养的碎尸万段!”众喽啰发声喊,冲了进去,里边漆黑一片,有几个喽啰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晃燃了,把火把点起来,刚一照,从楼梯处箭入飞蝗,打火把的喽啰面门上早中了几支。冲得快的死的也快,后边还没进去的喽啰站在门口,把里边的喽啰堵住了,无法出来,成了活靶子,一下子被射死了十几个。搅屎棍让几个喽啰在门口对着里边用弩箭乱射,才没射几箭,站在门口的喽啰又被射死了五六人。两边街上时不时的还有暗箭飞来。真是防不胜防。
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搅屎棍看见手下弟兄死伤过半,人人好似惊弓之鸟,可是还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越想越气,右手提刀,左手去地上抓起一个喽啰的尸体挡在前面,:“跟我来!今天我非砍死你们这帮缩头乌龟。出来!出来!躲在暗地里放冷箭算什么。”
搅屎棍前面提着喽啰的尸体,右手提刀就冲进了屋子里,让后边的喽啰把火把点起来。后边的喽啰生怕中箭,龟缩在搅屎棍身后,刚把火把举起来,前面乱箭齐飞,都射在前面喽啰是死尸上了,搅屎棍用喽啰的尸体做挡箭牌,一直冲到了楼梯边,楼梯口放箭的乡勇大惊,后边黑鬼带着一帮人都学着搅屎棍,举着死尸冲到了楼梯口,看看就要冲上楼了,这时候楼上大喊:“倒火油!”接着无数的陶罐飞到楼梯上,陶罐一落地打的粉碎,里边装的火油瞬间就布满了楼梯,有很多喽啰被陶罐砸中了,身上被浇的一身都是火油,接着几支火箭射了过来,瞬间楼梯口就成了一片火海,搅屎棍和众喽啰被火焰吞噬,惨叫声响彻云霄,搅屎棍仗着身长力大,还是冲到了楼上,楼上的乡勇这时候已经走掉了。原来在酒楼东头,有一个梯子可以下去,当看见搅屎棍等人冲到了楼梯口,赵先生果断下令放火烧掉酒楼,众乡勇撤到两边的街道上埋伏,如果和土匪近战,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些土匪都是亡命之徒,擅长使用刀枪。近战只会吃亏,所以赵先生让乡勇只用弓箭和火枪,因为火枪装药慢,所以只有弓箭和弩和他们对敌。
搅屎棍被火烧掉了胡子眉毛,头发都烧掉了一大半,衣服上还在燃,赶紧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火压灭,才从酒楼的阳台跳了下去,不一会,整个酒楼火光冲天,就像一把大火炬,把周围照得如同白昼,进去的喽啰被烧死大半,只有几个人逃了出来,搅屎棍看看大事以去,只得仓惶逃蹿至码头的梯子下,几个喽啰从酒楼里刚一出来,从两边街道飞来几支冷箭射死在地。这时候手下就有几个乡勇要冲出来杀敌,被赵先生阻止住了。
在码头的石阶上坐了好一会儿,搅屎棍才看见黑鬼跟跟跄跄的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