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依我之见,贤兄可行文各州郡。文书知会郡守,以借大将用之。”
伍进忠道:“贤弟之言甚是。我与天水太守交厚,待我修书一封,必可借得猛将至。”伍进忠起身,劝了众人五七杯酒。众将各起身来祝酒。众人直饮酒至更深方各自回营歇息了。
第二天伍进忠修书一封,唤帐前小校将书信径送往天水府来,在路将及半月,将书信投在天水太守,刘仁牧处,刘仁牧看了伍进忠来书,汇集文武商议,却安排谁去,师爷道:“可安排城防司参将,孙精忠去。”刘仁牧摇头道:“我天水郡全仗此人守御,不可暂离。”沉思了一会儿,猛可里想起一人来,叫过师爷问道:“昔年我记得曾有一人,名叫张剑东,因我派他押送税银前去汴京,却在半途染病而回,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师爷道:“大人不提此人,我险些忘记了,后来听说一直在家养病。不知现在情况如何。我这就去给你打探。”
刘仁牧道:“快快去问来,我在此立等回报。”
师爷先是退到堂下,问了书吏,查阅文案,州府衙门人员述职表,内中记叙,张剑东现充捕盗都头。原来,自张剑东生病回天水郡家中休养了一年,将息的身上好了,来州衙点卯,还归了旧职。
师爷打听的清楚,就着兵丁去传,不一时张剑东进来见过了师爷,师爷将其引入。张剑东来至大堂上单膝跪地躬身抱拳:“卑职张剑东参见大人。”
太守刘仁牧打量了一下,记起七八年前的旧事,叹息了一声道:“前次,我本抬举你,去送税银,怎奈你中途染病,那时候你少年心性,我就不说了。这次呢金兵攻打,幽州告急,幽州刺史,伍进忠,来书信与我,问我借一员大将,我思来想去,只除是你可去得。你愿去不愿去呢。”
张剑东心里寻思:“我说不愿去,你能答应吗,再着说了,这正是男儿驰骋疆场,杀敌立功,显赫扬名之时。怎么能错过,古人云: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随即答道:“卑职愿往。不知何时启程!”
太守刘仁牧点头笑道:“恩!老夫总算没看错人,今日我便修书一封与你,军情紧急,你明日一早便同了幽州来的信使一同前去。疆场杀敌,且须谨慎!兵法云,将不可以怒而兴兵。切记!”
张剑东抱拳深施一礼:“谢大人教诲,卑职铭记在心。”
刘仁牧就案上取纸笔,修了一封回书交与张剑东收了,又命将幽州来送信的兵卒,与张剑东见了面,让他二人自去准备不提。
话说张剑东,回到家中将事情和妻子母亲,儿子交代过,第二日,告别家人,会同了幽州来的兵丁,骑着黄毛劣马,手中提着八十二斤二两二钱,丈八点刚枪,将盔甲打了包袱背在背上,左边飞鱼袋内插,装金描凤雀画弓,右边狮子壶中,攒满寒铁雕翎箭,催马径往,幽州而来,一路夜宿晓行,饥餐渴饮。在路将有半月到了幽州,小兵卒进去通报刺史伍进忠,刺史伍进忠听说,传令张剑东府堂相见,张剑东迈步进至大堂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深施一礼:“卑职张剑东,奉命前来幽州刺史大人帐下听调!”说完从怀中取出,天水太守刘仁牧的书信呈上。旁边小军校将书信接过来,递至伍进忠案前,伍进忠看了来书。顺手放在案头上。
伍进忠在堂上看着张剑东:身长七尺,四十多岁模样,四方阔脸,燕颌,下撒几缕青须。真是仪表堂堂。心中喜爱。赶紧上前双手搀扶起来。:“哈哈哈,将军一路辛苦,且就在府里客房中歇息,明日一早去教场演武。”张剑东谢过,跟着府中侍从,向后堂客房去了。
这伍进忠虽然看了天水太守刘仁牧的书信,又见张剑东长得仪表堂堂,毕竟不知他武艺如何,所以才在后面说了一句,明日校场演武。便是要观其武艺果然如何。
第二日,一早,伍进忠升帐集起众文武,以及张道陵,张剑东,传令众将,校场相见。众人出了刺史府衙,径奔校场而来,伍进忠高坐帅台,张道陵侧首坐了,两边众将侍立其侧。伍进忠唤过张剑东至帅案前:“你初来我帐下,不知你武艺如何。可去校场上演练些武艺。不知你有都些什么手段。”
张剑东见刺史伍进忠问他有什么武艺,就眉飞色舞起来,双手抱拳:“禀大人,小人自幼习武,长拳短打,十八兵器,样样精通,弓马娴熟。不知大人想看什么。”
伍进忠听了,甚是高兴,哈哈一笑:“哈哈哈,恩,那你平时用何兵刃。”
“卑职,使一条点钢枪。”张剑东每次一说到自己的武艺便有些喜形于色。他在这里说的起劲,两边的众军校,却个个心中不服气。
刺史伍进忠笑道:“那就请你去校场上演练一路枪法。”
张剑东领命,手中绰了点钢枪,下至校场中,将身形一跃,大枪向前蛟龙出水,叶底偷桃,黑虎卧身,乌龙摆尾。伍进忠在将台之上看的拍掌叫好,转头问旁边的张道陵:“贤弟,你看他这是,使的那一家枪法,如此精妙绝伦。”
张道陵点头道:“他这使的,正是杨家五虎锁喉断魂枪。真是一员虎将耶!”
张道陵和刺史伍进忠拍掌叫好,张剑东演练了三十招杨家五虎锁喉断魂枪,将点钢枪就兵器架上插了,回身来至将台下复命。伍进忠哈哈笑道:“恩!刚才观你武艺,才知刘太守信中之言不虚,就参你做个随军校蔚,以后但有军功,在行封赏。”
张剑东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施礼:“谢大人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