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子看到王石往外走,便跟了出来,见王石问她,陈燕子可怜兮兮的说道:“你把我带回家吧!”
王石诧异的道:“我四海为家,能把你带回哪里去,再说了,我也没打算找媳妇,现在满城都在捉拿我,我没有家。”
陈燕子解释道:“我是说,让你把我送回我的家!”
王石尴尬的笑着道:“哦!”心中暗思;若带着她从大门出去,恐怕会被人暗中跟上,且先出了这里再说。想到此,右手一把抱住陈燕子的腰,陈燕子正要挣扎,以为王石耍流氓,这时候王石展开轻功,从地上一跃,飞身上了房顶,脚尖在瓦上一点,瞬间飞出百丈开外,飘落在一处僻静的小巷中。王石落在地上,将手收回,偷眼看陈燕子,粉面通红。正娇羞的把头低了下去。王石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干笑道:“现在出来了,你说你要回家,在前边带路吧,我送你回家去。”
“恩!”陈燕子答应着,转过身,在前边带路,二人一前一后,转弯抹角,走过几条小巷,直到东街,一处小巷中,至东头第三户人家,只见门前两扇黄木门,陈燕子领着王石来到门首,立住脚,陈燕子上前推开门,回头对王石道:“快跟我进来吧,这就是我的家。”二人一前一后迈步进来,大门进来是一个露天的坝子,周回阔丈余,左边有一个石磨,右边摆着几个木桶,还有一个大黄桶,王石刚进来就闻见一股子豆香味。
陈燕子带着王石穿过前面的坝子,来到客厅,客厅中,上首坐着一个六十岁模样的老年人,上身穿一件半旧的蓝布衫,嘴里叼了个烟斗,在哪里吧嗒。一阵阵青烟从他嘴里吐出来。陈燕子一进屋就喊道:“爹!我回来了。”
王石在后面赶紧抱拳施礼:“老伯!小生有礼了。”
堂上坐的老头正是陈燕子的爹,陈中宝,这陈中宝今年六十了,和妻子李琼,也就是李氏,生有两男一女,大儿子叫陈宏,小儿子取名叫陈小龙,这陈燕子正是他的二女儿。陈中宝靠着做豆腐养活这一大家子人,本来平时去市场买菜都是老妈妈李氏去,今天正好李氏早上起来有些不舒服,便让女儿去买菜。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吃了午饭还没回来。可把老两口急坏了,赶紧把大儿子陈宏叫过来,让他出去找。正把大儿子打发出去找人,陈燕子就回来了。老头吧嗒两口烟,看了女儿一眼,瞧见在女儿身后还跟着一个公子,背上背着一把宝剑。面容清秀,这老头心里可犯嘀咕;怎么!让你出去买菜,半天不回来,菜没买一根,你给我领回一姑爷,这算怎么回事。听见女儿叫爹呢,陈中宝把脸一沉:“还知道回来呀!”
“别提了,你还埋怨人家,我早上去买菜,被朝天椒范成林给捉进府里去了。辛亏是这位公子把我救了出来。”陈燕说着话侧过脸来给他二人互相介绍:“这位是我爹,你叫爹就是了。”又侧过脸来对陈中宝道:“这位公子听说叫王石,你叫他王相公就好了。”
陈中宝听了第一句,让王石管他叫爹,心说:啊!让他管我叫爹,这两人有事啊。
王石听了也是一惊,心说:我管他叫爹,怎么就让我管他叫爹呀!听你这口气,是想要嫁给我,还是怎么着!我可没这打算。
王石和陈中宝两个人都愣住了。这时候陈燕子回过神来了,哈哈一笑:“你看我,刚才一高兴,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我是说这老头是我爹,你就管他叫叔叔好了。嘻嘻。”
这老头陈中宝可是看出来了,自己姑娘对这王公子有意思啊,正所谓,美女爱英雄:“闺女啊,你说你被范成林抓去了,这位公子救了你,他怎么救的你,给我说说。”
陈燕子就把来龙去脉,这么着,这么着,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一遍,老头可算是听明白了,心说;这王公子,把范成林给废了,虽然是为幽州城老百姓除了一害,可是那范成林是皇亲国戚啊,他还有个妹妹在皇尚跟前呢,这祸可闯大了,要是官府知道,我们家跟这件事情扯上了关系,那可是抄家灭门的罪。陈中宝想到这里,转添烦恼,吧嗒了两口烟,叹气道:“哎呀,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们怎么就把范成林给废了呢,这祸可闯大了。”
陈燕子还没说话,后边站着的王石笑道:“老伯不必担心,我们出来的时候没人看见,是从房梁上过来的,不会有人找到你家来。”
老头心说:小伙子是武林中人,会轻功。赶紧起身和王石施礼:“请坐!请坐!”说着话就招呼王石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陈中宝道:“哈哈哈,多谢公子,将小女救出魔掌。又为幽州百姓去了这一害,老夫我在这里,给你道谢了。”说着话深施一礼。
王石赶紧还礼:“大丈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算不得什么。不必这么客气。”
陈燕子转身去后边厨房,烧了一壶茶,过来给王石倒上。接着,又给陈中宝也倒了一碗。回身就往里屋去了。
话说陈中宝和王石在客厅闲话,无非是问些王石的老家在哪里呀,家中父母还建在否啊,杂七杂八,王石有问必答,问什么说什么,没多大会儿,功夫,这陈中宝一边吧嗒着烟,把王石问了个底掉,王石心说;你这是审问犯人怎么的。
话分两头,不说王石在陈燕子家中暂时就住下了,话说自那日王石从牢城营出来,没过多会儿的功夫,牢城营的这些个狱卒,见王石出了门,赶紧去正堂一看,果然管营被杀死了,还死了几个兵丁,节级王中琼,死在椅子上,满地都是血。小队长等到天色一亮,赶紧就跑去刺史府衙门报了案,唐飞听了此事,赶紧升堂,召集幽州文武官员来商议,唐飞问道:“如今这王石,杀了牢城营管营和节级,还杀死好些个狱卒。此事如何是好啊。”这边刚问完,带兵在客栈中埋伏的伍长也到刺史府来报案,本来他是去校军场,找徐仁,可是徐仁被唐飞叫到了刺史府,所以,这才到了刺史府,这伍长进刺史府衙,将事情,禀明。
唐飞听了面沉似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接着沉声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对付这王石吗?”一连问了几声,没有一个人敢搭茬、个个都默不作声。就这么耗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唐飞在堂上愁得不行了,众人也只能跟着在堂上相陪,一直过了中午。唐飞喝道:“今天想不出主意对付王石,谁也不准去吃饭,就在这给我饿着。”众人心说;要是这样,不用等王石来,自己先给饿死了。虽然大家心里有怨言,但是,都不敢吭声。挨延到了未牌时分,范成林的管家带着两个家丁,也来刺史府报案,这下可把唐飞给急坏了。这可怎么得了,国舅爷让王石给做成了人棍。这还不把范贵妃气疯了啊,怎么办!唐飞这个着急呀。
唐飞思来想去,最后只得写了一道手本,差两个兵卒送去汴京,就交给黄建平。看他怎么处理吧。事情暂时就这么着吧。:“你等都回去吧,就是把你们都饿死,我看也想不出主意来。”唐飞说完,退了唐。自回后衙去了。
话说王石和陈中宝正在堂上闲话,这个时候陈宏回来了,从外边迈步就进到客厅,垂头丧气的,一进门就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了:“哎,我把城里大街小巷找了个遍,也没看见燕子,估计跟那个野汉子私奔了。”这陈宏刚说完,在里屋的陈燕子听见了,从里边骂着就出来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跟野汉子私奔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陈宏见妹妹在家呢,吃惊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怎么回来了,可把我找的苦,这大热天的,走得一身都是汗!”
“怎么!我回来了,你不高兴是怎么的,是不是巴不得我回不来呀。”陈燕子不依不饶。
“我那敢哪,早上让你去买菜,你跑什么地方去GUI混了这半日,害得全家着急。”陈宏问道。
“我去哪里是不是得跟你汇报?”陈燕子有气的说。
陈中宝听他二人吵嘴,吧嗒了一口烟:“行啦!吵什么,都给我进里屋去。没看见有客人吗,一个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紧了是吧。”陈宏低着头不说话,起身去里屋了。刚才走进去。陈中宝吩咐道:“赶紧把豆子泡上!早上起来的早,去睡会儿。”
陈中宝说完吧嗒了两口烟:“你看看,这些孩子,真是让你看笑话了。一点不成个样子。”
王石微微一笑,陈中宝吧嗒着烟,吞云吐雾的问道:“你抽烟不抽啊。”
“小生,从不抽烟。”
“哈哈,这样挺好,喝不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