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包老爷使用了这一出调虎离山计,吴千干在城中劫掠妇女,然后引出马龙,等马龙一出县衙,埋伏在左右的眼线,立刻就回报了包老爷,包老爷派了三个儿子前去县衙刺杀胡知县,可是他没料到,王石就在听说雷州城里出了妇女夜晚失踪案以后,便心中琢磨:这是什么目的呢,绝对不可能只是失踪妇女这么简单,妇女失踪以后,家属必定去县衙报案,知县胡非为,如果破不了案,肯定会派人去城中查勘,除了派自己的徒弟马龙,也就没别的可信之人了。啊!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啊。想到这里,王石就悄悄的埋伏在县衙屋顶,黄秀娟也嚷着要跟着一起去,所以才有了王石镖打包家三兄弟。
胡知县和王石黄秀娟还在书房说话呢,这时候马龙回来了,先进屋参见了师傅。重新落了坐。王石道:“眼见得这包家和这次妇女失踪案有莫大的关系。劫走妇女只是个由头,后边来刺杀你,那才是最终目的。”
“啊!可是这些妇女到底被劫到了哪里?得救他们一救啊。”胡知县问道。
“刚才我在城中一处屋顶,遇见那贼人,随即追了上去,这贼人抖手就是一颗暗器。师傅你看,就是这个东西。”马龙说着话就把那铁珠子递给师傅王石。王石接过这一颗铁珠子,看了看:“哈哈!这不是什么铁珠子,这东西,是江湖中人惯用的一种暗器,名叫铁莲子。”
“义父,这东西在两处案发现场都有发现。看来劫走妇女之人正是此人。只是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能够在半夜劫走房中的女子,而睡着一边的老公却丝毫没有察觉,门依然是从里边闩着。”
“哈哈哈!我的儿,这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贼人,先在屋顶揭开几张瓦片,将迷烟从屋顶吹进屋里,屋里的人闻了这迷烟,所以就晕了过去。贼人在下来,用尖刀拨开门闩,将女子弄出来,然后在上到屋顶,从屋顶伸下一根竹竿把门闩,闩好,复将瓦盖好。所以就制造出,女子无缘无故失踪的假象。”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胡知县问道。
“现在包老爷,正在家里等儿子的讯息。你马上传令升堂,三班衙役包围这包家,合宅之人不要走了一个。若是稍有迟延,这包老爷子必定就逃走了。”
“义父大人所言极是。就请义父大人和我一同去大堂上坐坐。”胡知县起身作揖道。
王石笑道:“不了,儿那,我就不去大堂上了,你和马龙去吧,我就在书房中静候你的佳音。”
胡知县和马龙出到大堂上,击了升堂鼓,三班衙役齐齐的汇集堂上分立两旁,师爷吴观生从旁问道:“大人,此时刚才到四更天,有什么急事吗?”
胡知县也没答应他,将桌上一根令箭拿在手中:“庞光,朱逸君,你二人立刻带领马步军兵去包家拿人,男女老少一个不剩的全给我拿到大堂之上。”朱逸君和庞光有些不解,上前问道:“不知大人拿包家所为何事?”
“包家三子,包山,包海,包整,深夜闯入县衙后堂持刀欲杀本官,幸喜我义父及时赶到,不然已经被他三人剁成肉泥了,你们不可迟疑,速速前去把人拿来。”
朱逸君,和庞光,接了令,带着马步衙役兵丁,出了县衙径奔包府而来,包老爷安排在县衙外的眼线,突然听见升堂鼓响,接着,这些个兵丁就跟着两个都头出来了。知道不好,赶忙回去禀告包老爷。
这包老爷子,正在和四子包爽坐在后边书房中,聊天喝茶,也就等着三个儿子回来。就在这时那派去县衙门口盯梢的回来了:“回禀老爷,官兵来了,官兵奔咱们家来了。”
包爽一听就急了:“啊,那我大哥二哥三哥呢?”
“不知道!”
包老爷子包安,心中一惊,罢了,咱们包家这回是遇到了狠角色了,全完了:“你大哥二哥三哥,不是被那胡知县的人擒住,就是被杀死了。赶快跑吧!”包老爷子随即吩咐家眷和手下这些家丁打手,一行百多人,从包府后门直至南边城墙下,这城墙不高,也就七八尺的样子,先把楼梯搭了,这些个人从楼梯上翻过城墙,径出了城,奔海边去了,这时候吴千干还在海边没走,站在船上看,就见包老爷子将一个小竹筒掏出来,放了一枝信号弹,吴千干看见,知道是包家的人,便将船拢岸,接着包家众人上了船,径奔海岛上去了。
话说朱逸君和庞光带着马步兵丁,不紧不慢的往包家来,等他们两个到包家的时候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二人派了十几个衙役守卫着这里,然后回衙来见胡知县。胡非为听说包家的人都已经走了,心中郁闷。退了堂,回后堂来见王石。
“义父,这包家的人走得一个不剩,可是这些被劫走的妇女在哪里呢。”胡知县问道。
“哈哈,我的儿,你想想看啊,这两个都头和这些衙役,久居雷州县城,多是和包府有些瓜葛,即便不曾受他贿赂,或者也知道惧怕这包家的势力,是故,你派他们去捉拿包家之人,先自有些怕了,故而,行动缓慢,这衙门左近少不得有包家的眼线,这些衙役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包老爷子晓得了。怎么还能不跑呢。”王石笑着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义父为何先不早说,却是另想妙计方好啊。”胡知县有些埋怨的道。
“哈哈,我儿,若是什么事情,我都告诉你,还怎么历练你,我不说,是想历练你,看你能不能想到这一层上来,国手下棋看八步,高手下棋看七步,你做事太欠考虑了,虽然你一心为民,但是要想惩治坏人,你必须得比坏人更加奸猾。老实巴焦的能干的成什么事情。”
胡知县唯唯喏喏,点头称是。天亮之后,王石带着黄秀娟坚持回客栈里去住。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城中一连清净了数日,没有在失踪妇女,可是胡非为一直很头痛,被劫走了的妇女那些个家属,隔几天便来衙门问。搞得胡非为十分恼火,一面要兴修水利一边又是这些案子,不禁有些烦躁,这一日,胡非为带着马龙还有几个衙役,来到城北看水利工程进展如何了,刚走进村子里,却见一处房屋被火烧毁,门前躺着五具尸体,胡知县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为头的五十岁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我是这当村里正,郭存孝。”
“我是本县知县,胡非为,不知这家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