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井兰看了眼庄允烈,也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依着知钟的招呼,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了,接过知钟递过来的茶喝着。
庄允烈没理会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公文。
两人谁也不说话,各自做各自的,气氛一时间有点微妙。
知钟和向井兰带来的两个随从互相看来看去,对两位主子之间的表现很是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向井兰喝了大概有三杯茶之后,开口了,“还以为你丧妻之后会过得很暗无天日。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样啊。”
话音才落,一个青花笔筒就笔直地从书案那边被扔向了向井兰的后脑勺。
庄允烈的动作之快,向井兰带来的两个随从虽然看到了,身体却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看着就要砸到向井兰了的后脑上了,背对着这面的向井兰微微歪了个头,抬手稳稳地接住了那个笔筒。
他转过身来,抓着笔筒的那条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俊逸的面容上带着戏谑的笑意,“不过是说事实,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庄允烈没有说话,只是用阴沉深邃的黑瞳定定地盯着他看着。
向井兰撇了撇嘴角,将笔筒放在手边的小几上,感叹道,“现在的你真是没意思。唉……我还真是想念最初那个意气任性无法无天的庄允烈啊……”
庄允烈没有理会向井兰的感叹,继续低头看公文。
“我说你啊你……”向井兰无奈,“明明是你写信叫我来的,我人来了,你却如此冷淡反应,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庄允烈说道,“我也想念最初那个风流中不失稳重,不矫揉造作的向井兰。”
向井兰的脸色立刻耷拉了下来,“你说我矫揉造作?”
“……”
庄允烈没有回应。
向井兰深吸了口气,想反驳,想想,冼星死了,庄允烈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还是不要一而再地触他眉头了,于是,便改了口,“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