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鸢一听,立刻倒头就睡,故意打了个哈欠道:“啊,好累啊,先睡一觉,睡完再炼……”说着,闭上眼来。可是没等她睡着,屁股忽然被什么打了一下,疼得她立刻便起身一看,居然是一根悬空的树枝!
转过头,药灵正直直看着她。
“啊!”背上又挨了一棍,她连忙起身,屁股上又挨一棍!于是她拔腿就跑,可是无论她跑得多快跑到哪儿,那树枝都能准确无误地抽到她,没过多久她便屈服了,趴在地上抬起一只手来示意“住手”,喊道:“我炼!炼炼炼!现在就炼!”
说罢,见树枝还悬在空中,于是连忙狼狈地爬起身来,乖乖盘腿坐到地上,开始观想。身边的树枝这才突然脱力,落到了地上。
接下来的几晚,凤九鸢都是进入空间睡觉,她发现,之前的那个半透明的影子会隔三差五地到访,最后无功而返。不过,她并未将这事告诉冰凝或其他人,装作一副什么事也未发生的样子。虽然说冰敕与冰凝十分信任她,可冰敕并不在冰灵城,而冰凝又未成年,自己都需要人保护。且这段时间她发现,这城主宫殿中,因城主病倒,凡事都由城主夫人来把持,虽说她们鲜少有正面接触,可凤九鸢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因为城主夫人表面上好似十分关心城主的病情,可实际上……那种感觉,不太好说。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这几日内,凤九鸢终于冲破了练气期二层!
这日清晨,凤九鸢才刚起床便有侍女匆匆来报,说城主突然醒来,吐血了。
凤九鸢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城主的寝殿时,城主夫人已经坐到城主的床边,有侍女正在为昏迷的城主擦拭嘴角的血。
向城主夫人行了一礼,凤九鸢便朝城主的床榻边上走去,只是指尖刚触到脉门上,突然色变,对侍女道:“城主吐的血拿来给我看看!”
侍女不敢擅自端来,于是朝城主夫人看去,城主夫人冷笑一声,“夜妖医,这就是你治疗城主治出来的后果,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来愈恶劣!我看你是巴不得城主死吧?!此等大奸大恶之人,来人,将她拖出去冰封!以儆效尤!”
话毕,一对妖卫从殿门口走了进来,刚要一边一个将凤九鸢拖走,门外就响起了一声稚嫩却严肃的声音,“谁敢!”
冰凝在下一刻迈着一双小短腿走了进来,目光如炬地剜了一眼那两个妖卫,妖卫们连忙松开手来。她走到凤九鸢身前,狠狠地看了城主夫人一眼,“别以为在我母亲的位置上坐了一百多年,你就能真正取代了我母亲。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我和哥哥都看在眼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罢,她朝一旁的侍女命令道:“夜妖医说过的话,还不照做?!”
侍女这回不敢再怠慢,连忙去端城主吐过的血。
而此时,城主夫人却再也露不出从前那张佯装温柔的笑脸了,被一个小丫头跟自己明面上作对,作为她名义上的母亲,这么多侍女妖卫看着,让她颜面何在。
她袖子底下的手暗暗攒了起来。
侍女将血端了过来,凤九鸢与冰凝一看,那血水中一只只活蹦乱跳的火焰蚣令两人面色煞变!
“怎么会这样!”冰凝叫道,“九鸢姐姐,你不是说父亲体内的虫卵不会这么快蜕化吗?”
凤九鸢拎着眉,确实,不过没有人动手脚的话,就算再过半年,那些虫卵也不会孵化。
小冰凝泪水窜出眼眶,目光忽然恶狠狠地看向城主夫人,“都是因为你!肯定是因为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