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烟一回去,就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谢盼晴他们,并跟林以枫约好了,每天他在砖厂上完班回来就帮她建诊所。
林以晴自从被江雨寒解雇了不做秘书后,就基本上呆在家里。
睡到中午起来的她一下子便闻到了大米饭的香气,她走进厨房,揭开锅盖一看。
“妈,您这是哪儿弄来的精大米啊,怪香的,我们家的粮票不是早就用完了吗?”自从林以晴从县城回到家,她每天坐吃山空,家里就靠着她爸一点微薄的村支书补贴过日子。
粮食很快就吃完了,家里每天就靠着一些红薯、芋头还有玉米糊糊等粗粮过生活,有了上顿没下顿的。
这一看,她妈竟然煮了这么一大锅的大米红薯粥,林以晴看着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粥还要再煮一会儿呢,快给盖上!”正在烧火的鲁娟急忙将铁锅盖盖上,然后继续坐在小板凳上,将旁边的枯树枝一对折,塞进灶膛里烧。
“切,你不说,我问爸去,反正咱家的大米都是爸给挣来的!”林以晴刚准备去外面找她爸,就见林半山背着手,一脸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怎么啦,都这么大了,还跟你娘吵啊,什么事得来问我呀?”
“爸,这锅里的大米粥,你肯定知道从哪儿来的吧,老实交代!”
林以晴一脸笑容的看着她爸,就希望得个答案。
可结果,林半山突然将脸色沉了下来,半犹豫半吞吞吐吐道:“这精大米,是夏烟那丫头前阵子送过来的!”
“夏烟,哪个夏烟啊,难不成是,谢盼晴捡来的那个丫头,跟我在厂里作对的那个林夏烟?”林以晴的笑容立即收了起来。
“是啊,你不知道,她就在你辞职后没多久也离开纺织厂了,现在回到乡下,说是想开个诊所,她跑我这儿来,送了一袋子大米,然后让我批准她建诊所。”
“爸,你真的准了啊?这事你怎么那么糊涂哦,她要是闹出人命,可不就绑你身上了?再说,她跟我那么不对付,你还帮她,你还是不是我爸了?”
说着,林以晴便耍起了娇小姐的脾气,扭捏着哭了起来。
“哎哟,我说老头子啊,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总把俺姑娘给弄哭,姑娘别哭啊,不就是一个诊所吗,想她也弄不出什么名堂来,村里的卫生所,还有县城的中医院,哪个不比她那个小破诊所强百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谅她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咱不跟她置气啊,气坏了身子可就是你吃亏了!”
上回鲁娟还夸林夏烟做了城里的秘书有出息,这回听说她也辞了那份工作,顿时就对她低看了不止一层。
这丫头,无父无母的,现在还跑到谢盼晴家混吃混喝,要开什么诊所,这丫头片子,也就是胆子大,到时候做出什么错事来,村里人迟早会把她给赶出去!
林半山则笑眯眯的揭开锅盖,“哟,这精大米就是不一样,闻着香气都快把人的魂儿给勾走了,我说闺女啊,你爹我是这么蠢的人吗?你认识你爹都20年了,哪一次,你爹我吃过亏啊,那白纸黑字的,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上面写着一切医疗后果都是林夏烟承担,她自个儿还签过字的!我这随便签个名就换来一袋子粮食,你说是她吃亏还是我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