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枫也是被逼急了,他一个又一个的响头磕在了地上,额头很快就被弄得血肉模糊。
袁桃没想到林以枫会这样做,她顿时也心慌了起来,不断地后退。
“你、你,我可没让你磕头,是你自己这样做的,你个神经病,你给我起来,我只要我的女儿,只要带走她,你、你头磕坏了,可不要赖我!”
袁桃说着就要去拉陶倩,可陶倩哪里经得住林以枫这样做,她抽泣着赶忙伸手去扶林以枫:“以枫,以枫,你别再这样了,我妈的心肠很硬,她是不会就这样同意的,你快起来!”
林家二老见此情形,那简直好比有无数的针在扎着他们的心口。
谢盼晴上前一步,重重的跺了跺脚,命令的语气对林以枫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快点给我起来,跪什么跪,磕什么头,她这么一个老泼妇,你向她磕头,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了!”
谢盼晴只觉得儿子这行为简直是把她这么多年在村里积累下来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街坊四邻的面,他竟然这样,想想她都觉得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可是,谢盼晴的话,林以枫并没有去听,这下子,谢盼晴给惹急了,她直接从地上把他给拽了起来。
“泼妇,你说谁是泼妇呢,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袁桃一下子就听到了关键词,她气得走上前,就要去打谢盼晴。
刚刚站起身的林以枫急忙去阻拦。
袁桃见自己一个女人打不过,立即叫她儿子陶山过来,一起帮忙揍人。
这边闹得风生水起,那边林夏烟突然站在了袁桃的面前。
她冷眼看着她道:“你给陶倩相中的男人家里有什么?”
袁桃早就知道林夏烟这个人,知道她在林寒家门前开诊所,还挺有名。
一听她在问她问题,这才整理了一下头发,回答道:“那个人家里有一个收音机!你们有吗,他家那收音机还会唱歌呢,我们家陶倩要是嫁过去了,每天都能听歌,还可以跳舞,多好!”
“是吗?”林夏烟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袁桃见了,忍不住怯生生道:“你笑什么,一个收音机已经是件非常值钱的东西了,你还笑,他林以枫家有吗?”
林夏烟从口袋里慢慢掏出一块手表,递给袁桃:“和这块手表相比,如何?”
袁桃一看,竟然是上海牌的手表,银色的表盘,一看就特别的高大上。
“你、你,有块假冒的手表有什么了不起!”袁桃觉得,怎么着也没人家的收音机好。
林夏烟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手,只见小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只见他站在大门的一侧,旁边用块红布盖着一些东西。
他大手一扬,红布掀起,露出里面的物品来。
一霎那,围观的群众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只见一辆被擦的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停靠在那里,自行车的龙头上那多硕大的红花特别引人注目。而旁边是一张木凳子,凳子上放着一台收音机,收音机的旁边是一台同样崭新的缝纫机,整套装备,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豪气啊!”
人群中一个人感叹道。
“这女孩嫁过去有福了!原来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啊!”
人群叽叽喳喳,大多数是对林寒一家印象的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