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植物人不败就很光荣的进入了聋哑老人的实验室,并积极的参与了对那一股神秘烟尘的伟大研究。
既然不败在那里“快乐”的被研究着,我们就先不打扰他了,再说说我们的另一个好朋友,不怪才怪王守仁的倒霉经历吧。
王守仁的这个倒霉的程度,虽然还远远赶不上劳模不败,比唐伯虎的天下第一冤也略有不如,却也已经是绝大多数人都望尘莫及的了。
不怪被太监安排的新单位在贵州龙场,并且职位还是这里最大的,叫做龙场驿丞,权力之大,大到他能管理这里所有的人,也就是他自己!
王守仁告别父亲,带领着随从,踏上了前往贵州龙场驿站的道路。
由于王华是高级干部,所以多少还给了王守仁几个随从下人陪他一起上路的。
但是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只知道是跟王大人的儿子去就任官职。
跟着新官去上任,这么好的差事大家积极『性』自然很高,一路欢歌笑语不断,只有王守仁不动声『色』,因为只有他知道他要去哪里,去干什么。
毕竟这件事情不能声张,那些随从们在这之前的时候,平日里工作轻松,业余时间都在秦淮河边(明代着名的红灯区)搞娱乐活动,听说是王尚书的儿子去上任才跟来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此行是去贵州龙场当招待所服务员,早就跑得一干二净了。
可纸毕竟包不住火,走着走着,随从们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那些好地方都走过了,大家还继续往前走,这越走越偏越走越远,老兄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王守仁还是比较实诚的,他说了实话:“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要去贵州龙场。”
随从们的脸立马就白了,王大人你太不仗义了,那里平时可是发配犯人的地方啊!面对着随从们的窃窃私语,王守仁依然十分坦然:“如果你们不愿意去,那就回去吧。”
看着犹豫不决的随从,王守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拾起行李,向前方走去。
夕阳之下,王守仁那孤独的身影越来越远,突然,远处传来了王守仁的大声『吟』诵:
客行****万锋头,山水南来亦胜游,
布谷鸟蹄村雨暗,刺桐花暝石溪幽。
蛮烟喜过青扬瘴,乡思愁经芳杜州,
身在夜郎家万里,五云天北是神州!
“天下之大,虽离家万里,何处不可往!何事不可为!”王守仁大笑着。
在这振聋发聩的笑声中,随从们开始收拾行装,快步上前,赶上了王守仁的脚步。
王守仁的革命浪漫主义情怀是值得钦佩的,可是真正说了算的还是革命现实主义。
当一家人历经千辛万苦,爬山沟,游小河,来到那个叫做龙场的地方以后,才知道这地方为什么叫龙场了——这里确实是只有龙才能住的场所啊。
此地穷山恶水,荆棘丛生,方圆数里还是无人区,龙场龙场,是不是龙住过的场所不知道,但反正不是人呆的地方。
并且不久之后,王守仁很快又发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当他准备接任驿站领导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个老弱不堪的老头和二十几匹瘦马,他十分奇怪,便开始问了,“此地可是龙场?”
老头“回王大人,这里确是龙场。”
王守仁“驿丞在哪里?”
老头“就是我。”
王守仁“那驿卒(工作人员)呢?”
老头“也是我。”
王守仁“其他人呢?”
老头“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而已。”
王守仁急了:“怎么会只有你呢?按照朝廷律令规定,这里应该是有驿卒的!”
里长双手一摊:“王大人,按规定这里应该是有的,可是这里确实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