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给朱厚照描述那大漠中飞驰的兵马,嘶吼的啼声,被黄沙和风雪覆盖的士兵,冲击敌阵时候从耳边『插』过的羽箭,守关时候的大炮隆隆战鼓阵阵,等等等等。
除了这个,江彬还经常给朱厚照讲兵法,讲战术,讲完还在校场上实践演习,活学活用。在此期间,朱厚照还充分发挥了服装设计的天分,在军装中融入了西洋风格,比如说用天鹅翎子装点帽子,还把军装颜『色』换成了黄『色』,在平台上阅兵,一眼望去,满城尽带黄金甲。
正德十二年八月初一,朱厚照很兴奋,因为他已经密谋好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北京城了,他穿着自己设计的军装,帽子上顶了五根天鹅翎子(翎子越多,军阶越高),像是顶着个五指山,威风凛凛,玉树临风。
正在朱厚照正在自我陶醉的时候,江彬上前说道:“我们这次是秘密行事,不能太张扬,您老打扮得这么帅,要是被京城里的姑娘们看到了,整个北京城都能听到她们的尖叫声,要是被熟人看到了,六科十三道和内阁的五辅臣又得大哭大闹了。所以,您老还是换身行头吧。”
朱厚照一想也对,于是就换了身布衣,带着他这一大帮干儿子,趁着夜『色』,穿过德胜门,奔赴居庸关而去。
一路之上,四周月黑风高很是无聊,朱厚照就问江彬,“你见识过关外的女人吗,听说他们不缠足不束胸,**下垂,浑身黝黑,生个孩子比生个火还快。”
江彬是个粗人,在他的理解中,有没有“见识”过关外的女人,意思就是有没有亲密过关外的女人。
因此江彬可怜兮兮的说道:“我的亲爹啊【朱厚照已经收江彬做了干儿子了】,这关外的女人也太******丑了,每一个都比我还黑,并且宽脸小眼皮肤粗糙。关键是这些娘们都太凶悍了,我有一哥们在跟她们亲密的时候,竟然被一口咬断了喉管一命呜呼了!”
江彬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这个爹就喜欢这个调调,于是就向朱厚照抱怨边关军『妓』严重不足的情况。江彬一本正经的扳着手指头给小朱同学数算道——
“如果按照每个军『妓』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每天翻台四十次来算,平均每个官兵两个月才能轮到一次。而那些最低阶的士兵,半年多才能做一次运动。很多兄弟们耐不住寂寞只能自己互相解决,因此屁股上会经常长痔疮甚至是肛裂,而就是这个原因,严重影响了大家在战场上的发挥,特别是影响了那些骑兵的发挥。”
江彬很是危言耸听的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大明朝的江山才是真的岌岌可危了。”
小朱同学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关心大明朝会不会岌岌可危,而是问了一句很是画龙点睛的话,“那你呢,你有痔疮或者是肛裂吗?”
话音未落,江彬那粗犷的脸上,立刻就呈现出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娇羞状,仿佛在说,讨厌,你干嘛提这个嘛。小朱同学的眼睛很是被冷艳的扎了一下,浑身猛地打了个冷颤,下面的菊花也悚然一紧。
朱厚照率领着大家浩浩『荡』『荡』的来到居庸关前,江彬扯着嗓子喊道:“当今皇上御驾到此,快快开门放行。”
可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个守关的张御史早就得知皇帝想出关游玩,因此把大门关的死严。并且还再三的告诫说,“皇上,土木堡事变过去才六十年,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吗?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大明的江山着想啊,如果皇上再一意孤行,大明的江山岌岌可危矣。”
朱厚照听得蛋疼,尼玛土木堡事变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伤疤了,六十年前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于是他就在城门外大哭大闹,扬言要撤张御史的职。可这张御史是成年人,他纹丝不为所动,让小朱同学抓耳挠腮地闹了好一会儿,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家人只好在驿站住了一夜,次日返回了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