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安安分分过你的日子,别给自己惹麻烦了。”
“可是,主子你,你这样子我怎么能不管不问?”
“若是你被人发现,你不只是在给你自己找麻烦,也是在拖累我,所以,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褚夜央冷眼看着那男子带着受伤的眼神合上门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轻轻打开那个纸包,将『药』材一点点放入口中,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他缓缓抬起眼,透过接着蛛网的木格看向窗外。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望到摘星楼高高屹立的屋脊。
那是他十八岁生辰时,她送他的礼物。
而如今,桃花依旧,人面已非。
对如今的他来说,死才是一种解脱,可是想死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容易,想活下去,才是无止尽的痛。
赫连驰,就算是尸体,他也要亲眼看到,才会死心。
***
庆元小国,国富民强,国都馥郁,是座名副其实的花城。
可再怎么富庶,也终究是西肃王的两个属国之一,所以每次西肃的使节到访馥郁,庆元皇宫内都会为此伤透脑筋,细到接待臣子名单,行宫守卫轮班,每日行程安排,无一不得准备的妥妥当当。
这一日午后,几个年轻的大臣又聚在朝房商量洗尘晚宴的节目,好不容易拍板定了大半,却还是缺了一场能配得上这国宴身份的压轴乐舞。
“《九韶》如何?”
“只怕她们不会喜欢太过庄严肃穆的乐舞。”
“霆王,这场洗尘宴是你负责的,你怎么看?”
太师椅上的女人缓缓摇首,之前提起九韶的女人又道,“我想到了,《桃夭》。”
四下有很短时间的寂静,“可是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跳得了花灵了,没有花灵,就成不了桃夭舞。”
许久之后,终于有个人颤巍巍地开了口,“其实,有一个人,不仅仅跳得了花灵,桃夭舞简直,简直就是为他所设。”
几道视线都看向了太师椅上的女人,一直没说话的诸葛霆终于一字一顿缓缓开了口,“褚夜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