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懂?”
“不懂。”他丢回原处,一摇头,宁浅眼尖地看见了他衣服上一小块红印,一伸手拉起那一块衣料,轻轻一嗅,口脂的味道。
“去哪里砸场子了?”
“春满楼,怎么了?”
“『妓』︱院?”
“是啊。”熊弥回答完,一抬眼,就见到宁浅面『色』诡异地冲着他笑了一笑,这一笑,直笑得后背竖起了汗『毛』,不寒而栗。
一直到他走出账房她都没再说什么,弄得熊弥完全『摸』不着头脑。
那一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
“夫人刚刚对老子笑了一下。”
“嗯。”
“老子觉得后背发冷。”
“嗯。”
“为什么?”
胖个儿很肯定地点头,“大哥,你这是发情了。”
“屁,你发情的时候后背发冷?”
“这是第一阶段,大哥你肯定不是冷,是你理解错了,你肯定是觉得脊梁骨发麻,夫人要是再对你笑一下,你腰也该酥了,再笑一下下面就抬头了。”
“真的?”
“真的,夫人这是在邀请大哥。”
“你怎么这么清楚?”
“这是我亲身体验,老二总是这么笑得人汗『毛』都立起来。”
熊弥翻了翻眼珠子,想了想,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可能,于是他又问道,“然后呢?我该怎么办?”
“大哥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胖个儿连连摇头,熊弥火大地又想揍他,“老子是问你平时都怎么办?”
“哦,当然是洗白白在床上等着。”
***
宁浅在生气。
那只呆熊身上都带着女人的口脂印回来了,她能不生气吗?
她已经在那个女子为尊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即便她很努力地想去适应这里的一切,告诉自己不该以从前的标准来对待这里的男人,可是,这只熊在给她戴绿帽子。
她要是不给他点教训,她还是个女人吗?
可这又是个颠倒的世界,女人才是附属物,宁浅觉得心里一阵烦『乱』,从现代世界倒退回古代不说,还让她来到一个男子为尊的古代。
她学会了遗忘,学会了将曾经种种当成南柯一梦,将那些在乎的人封存在记忆的最深处。
她勾了勾嘴角,伸手推开面前的房门,只是到头来,终究还是寂寞了,寂寞到竟然会对这个世界的男人动了心。
夜幕已深,她在门外站了许久,习惯了黑暗的双眼突然看到房内的烛火,有些眼花,等她睁开眯起的双眼时,就见到那只大呆熊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了腰部,光着上身,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了。
这睡相还真的是够差的,宁浅放轻了脚步,本来已经渐渐淡下去的火气在眼角瞟到挂在椅子上的衣服时又蹭了上来。
***
熊老大欢欢喜喜地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洗完了在床上等夫人临幸等得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上突然一凉,他觉得有一双微带着凉意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点起了全身的火。
春︱梦一样的感觉,他猛地睁开了眼,她的发丝垂落在他肩头,微挑的眉眼扫了他一眼,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看着水中蜉蝣一般,“醒了。”
熊老大表示他很不喜欢这种眼神,“女人,你要学会崇敬老子。”
她俯身趴在他的肩窝处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笑得他后背更寒了,宁浅撑起一手的手肘,死死盯着他,眸中有一种凌厉的寒意,“你也先学会记住一件事,你已经是我的,就别再沾上任何其他女人的东西,一根头发都不行。”
死熊老三,发情个『毛』,夫人这笑声,压根就是冷笑啊。
熊弥盯着她被情︱欲和怒意充斥的双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压迫,林郎说这是气场,可自己每次看到她一挑眉一勾唇都会觉得魅『惑』无比,每次她压在他身下都让他又爱又恨。
熊弥生出了一种出奇矛盾的感觉,明明是觉得男『性』自尊受到了屈辱,明明是不甘不愿应该火冒三丈的,可那屈辱中却又莫名有一种甜蜜的味道,如罂粟一般让人上瘾,让他不自觉地沉沦,好似这么仰视着她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难道说他其实和熊老三一样,都有受虐狂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