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那妻主的眼神,有点…”萧则然摇了下头,夏清润字正腔圆地强调,“未婚的。”
“行,未婚的。”
萧则然掀开夏清润的衣服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他的肚皮,他舒服地瘫在她身上张开四肢眯起了眼。
“然姐姐…”
“润润,明天你再去看看那个尤时。”
“嗯,好。”
“顺便,送他点东西。”
有时候,人会被财『迷』了心窍,不过这样子的话,事情倒是好办多了。
别人的生活本来是不该『插』手的,但如果是关于迎岁宴一百零八道“人间百味”的事,她还是忍不住想去『插』手,对于夏清润来说,“悲欢苦”,他终究还是更喜欢那个欢字。
***
尤时坐在院子里,他的双腿走不了路,大部分时间只是躺着,这会太阳晒得正好,离久把他安顿在了院中的软椅上坐着,好暖暖身子。
夏清润又去拨了块糖晶片,嘎嘣嚼碎了。趁着离久去收拾屋子,他在尤时身边蹲了下来,远远看来,就像一个裹着镶银红褂圆乎乎的球。
他把几张银票塞进了尤时手里。
“不。”尤时推了回来,他还做不了大幅度的动作,又被夏清润按了回来,“收着好不好,收着就可以知道究竟是谁拿了之前那些钱。”
尤时的动作顿了顿,“可以吗?”
“能从你手里把钱拿走又不让你发现的,肯定是让你毫无防备的人,是与你很近的人,这些,是你那日筹款会筹到的十倍不止,那个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定力。”夏清润把银票按在他手下,又补了句,“我妻主说的。”
尤时拿着那些银票,终究没再推回来,离久刚好从屋里出来,收拾好了屋子,把院子也整理干净了,然后抱着木盆里的衣服去打水洗衣。
夏清润托着下巴,“她真的是很不喜欢说话。”
“她以前的话更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夏清润偏头看了眼他的侧脸,“她说她会做冰糖肘子是因为你,是为什么?”
尤时愣了一愣,“我,我不知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也是在一个冬日,暖融融的日光下,那个所有人都警告他不可以靠近的女孩,她说发狂,会咬人,会打人,就像是野兽一样,见到了也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她一个人坐在牌坊下面,裤腿短了长长一截,膝盖也破了,就像是个小乞丐。
小小的尤时站在街对头,那个时候,他没有看到野兽,看到的,只是寂寞。
于是他走了过去,伸出手,“给你。”
手掌心里,是一块剔透的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