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指着她,阳光下,他笑得很快乐,小雅转了一个圈,又从木桶里吸了一鼻子水,然后又从米安的头顶喷了下来。
无论米安怎么躲,它都跟在她身后,不断地喷水。
米安怒了,指着小雅的鼻子“不许再喷我,再喷我,我就把你变成猪。”
哼哼了两声,卷起了两根棍子,推到了她的面前,似乎在说,来,把我变成猪吧。
沈少站在一侧,肚子都笑歪了,米安穿着裙子,全身湿漉漉的,她瞪了一眼沈允墨,小步的跑过去,立马抓住他。
“你让它给我停止,不许喷我。”
“米安,宋干节快乐。”
可他拥的更紧,看着广阔无垠地大地,小雅漫步在这个山野里,他指着远方即将落山的夕阳。
“那边的落日美吧?以前,小雅就蹲在那,我和他一起看日落。”小雅象鸣了一声,表示没错。
将米安抱下来,这里是沙滩,沙滩上用四方柱筑起了亭子,其实这里是季岚的地方,以前沈少喜欢和小雅来这里,沈石将就让人买了这块地。
为的,就是让宝贝儿子一笑。
“以前,我会经常带你来这里。”
海洋的地平线上,卷起的浪花,到了她的脚下,她的脚底一凉,美好似乎恍若如梦,残酷的现实涌上了脑海,她一下子推开了他。
“我们没有以后,不会有以后。”
苏菲亚不明白,少爷带少奶奶去海滩散步,为何少奶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曼特紧盯着自己的老婆,然后使着眼色,压低声音道:“这对小夫妻怎么看起来像仇家似的?”
刚才离开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有问题的是谁?
“我和你不是仇家?”苏菲亚将菜叶子的水甩到了自家老公的脸上,一阵冰凉。
如果不利用小雅去试探,又怎么知道,他在她的心底,到底有没有留下位置?
“能够吵吵闹闹,斗来斗去的冤家日子才叫热闹。什么是感情,这就是!”
由于小雅的恶作剧,米安总算是要去洗澡,苏菲亚拿着一盆子的水,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来,少奶奶,这个是洗发水,是咱们泰国出来名的药水做成的,洗完保证头发柔顺的跟丝绸一样。”
米安一看那水,黑乎乎的,有些胆怯了,可苏菲亚一下子讲她按在长塌上,要她仰着头,说帮她洗。
“少爷,你不过来帮少奶奶吗?”苏菲亚故意扬起声音,好似要让沈少听见。
沈少正在小雅的假懵,听到这话还是无动于衷,好好的一个浪漫,偏偏被她给搅和了,他这么用心,居然吃力不讨好,懒得去理会这女人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总算是领悟到了。
“少爷……少爷……”
苏菲亚可不想让他好过,一个劲的叫着,这里是芭提雅东芭的一个小村落,所以苏菲亚是不怕一群穿着黑衣制服男人闯进来抢人的。
小雅一向很温顺,咋一听这声音,有点受不了了,居然微微站起身,用鼻子将沈少给推了出去。
沈少是一阵暴怒啊!难道它不知道自己正在和老婆生气来着,小雅哼哼两声,将正在酣睡的然然给卷到了自己的头下。
“不就是洗个头发吗,置于叫我?”
双手环胸,一副不屑地样子。
苏菲亚将米安放下的头发放入黑水里,咧开嘴笑着。
“你是她丈夫,这事情理应由你来做,来,过来”苏菲亚是诺了诺位置,沈少显然的不乐意,但还是挺听苏菲亚的话。
沈少虽然总狂妄,但对于苏菲亚和曼特却有一种比自己父母还要亲的感情。
“要一点一点的弄柔顺,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话,一梳梳到头,二梳白发齐眉,三梳玄孙满地?”
“哪里来那么多文绉绉的词句?苏菲亚,你是不是偷渡去了中国,把孔子的墓给挖掘了?”
苏菲亚那叫一个气啊,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耳朵,虽然是拧,却很轻。
“你个臭小子,好不容易来我这一趟,你非得挖苦我?”
沈少到也不气,虽然伴着脸,眼中却染上一股淡淡地幸福。他拿着桃木梳,在米安如黑芝麻般的长发下,一点一点的梳下,无比的认真。
苏菲亚在一旁看着,笑颜浓烈,曼特抱着自己的妻子,突然之间又回到了以前。
少爷在海滩上玩着水,他**着上身,一个劲头的喊小雅,快过来。洗头发的时候硬是拽着苏菲亚帮他洗,嘴里嘟喃着:“苏菲亚,帮我洗头,我要成为这芭提雅最帅气的人。”
桃木梳在他的手下,仿佛有生命力一般,抚摸着不是她的长发,而是她的脸,她一阵恍惚。
“本少爷还是第一次帮人洗发,回去你得偷着乐了。”
将长发放黑水里揉揉,手法到是娴熟的不得了,米安哼了哼,亏自己刚才还心里感激。
这男人脸皮厚的程度堪比小雅的皮啊!
苏菲亚将长毛巾给带过来了,米安接过,心里是感激.。苏菲亚见她笑容里绽放的酒窝,不禁开口;“你脸上的酒窝很可爱。我们这有传说,有酒窝的女孩,是灿烂的天使,他们脸上的酒窝,是上辈子爱人吻过的痕迹。”
哪里来那么多传说,沈少站起身,接过米安手中长长的毛巾,为她擦发,然后盯着苏菲亚。
“我们那也有一个传说,话多的女人啊,上辈子一定在孟婆桥上把孟婆说火了,所以这辈子还是难改本性啊。”
话指的是乌鸦,米安拧了沈少的手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苏菲亚好似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将水给倒了,自个儿回屋了。
这种感觉,频频地夺来,她逃也似的。
“我先回屋。”
洗了个澡,将所有异样的感觉冲去,苏菲亚和曼特就坐在小屋前,和小雅逗着乐。小雅会很多特技,为了开心,小雅带着花圈,在中间转着,今儿是宋干节,很多村民不像以往一样早早去睡。
偏偏架起火,去海滩上跳着舞蹈,身上换了条干净的衣服,才发现脖子上的项链丢失了,这条项链还是新婚第一天,沈允墨一时兴起给她买的一条。
一戴,就戴到现在,没有摘下。
匆匆跑到浴室,一推开门。“啊——”尖叫一声,立马捂住自己的脸,背对着他,不敢再看。
这间浴室不是类似那种高端的浴室,什么都有,而是用木砖盖上去的,门,是木门,推开很容易。
此刻沈少转过身子,勾起唇角,强拉着她。“夫人,难道没看过为夫吗?”
“你快把衣服给我穿上!”
“我在洗澡。”
“洗什么澡……啊……”
“我爱……”
“妈咪……呜呜……妈咪……我被蚊子咬了……呜呜。”
小鬼头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米安那是一个激灵,仿佛从情潮中走出,匆忙地穿起身子,推开了门。
“妈咪,我大蚊子咬了,这里的蚊子好多哦。”
然然指着自己的鼻子,红通通的,将他鼻翼间咬了一口,像木偶奇遇记里的皮诺曹。
“我看看,给你吹吹。”
米安安抚了自己的儿子一下,然然不管,立马搓了搓手指。“不行啊,妈咪,沈允墨在哪里呢,我要他给我吹,我要抓蚊子,让他也被咬。”
小鬼头,那叫一个腹黑啊,偏偏自己被咬了,还要别人受苦。
米安苦笑不得。“谁叫然然的肉好吃呢,沈允墨的肉不好吃,所以蚊子不咬他。”
很耐心的和小鬼解释,可他硬是不听,哭的跟泪人似的,一个劲的说:“为什么他不咬小雅,偏偏要咬我?呜呜,我不管,他必须被咬。”
很疼啊,小鬼头不管了,哇哇大哭。
米安整晚安抚自家的儿子,那叫一个耐心。等到然然睡着了之后,她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
苏菲亚在一旁笑着“少奶奶,这孩子跟小时候的少爷真像,连性子都像及了,记得以前少爷被蚊子咬了,也是像这孩子表现的一样。”
曼特也表示同意,米安心一咯噔,正好沈少走了过来。“都在聊什么呢?”
“我们在聊……”
苏菲亚正要说下去,米安立马站起来,笑呵呵地挽住他的手臂,很甜蜜地朝他看着:“我想你是累了吧,咱们回屋休息。”
眼见两人离开,曼特看着自己的妻子,然后疑惑道:“少奶奶方才是不是不让你说下去?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啊。”
苏菲亚也感觉到了,她原本是想说然然的样子跟少爷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呢,可半路被打断,她也摸不着头脑。
在东芭村住了一晚,第二日便季岚便派专门的司机来接送他们,小雅在一旁低低地叫着,一脸的不舍得。
沈少哈了哈气,摸了摸它的耳朵,轻轻地在它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小雅背对着它,自个儿落寞地走了。
然然的鼻子依旧有些肿,他忍不住哭鼻子,和小雅在一起,他很开心,可是时光不留人,他拉了拉米安的衣袖。
“妈咪,明天的今年你还会带我来吗?”
明年的今天?
米安无法做出承诺,只好抱住然然,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傻孩子,以后妈咪会带你来的。”
不说时间,然然总算心情好了一点,轿车开到了曼谷,索性在玉佛寺停了下来,玉佛整块翡翠雕成的,高度有66公分,宽度有48.3公分,明一尊禅定式的佛像。
专门来的司机其实是个旅游向导,看着三人,笑着请他们进去:“这里是大王宫,少爷和少奶奶可以进去瞧瞧。”
米安是被这里的金碧辉煌给迷住了,大殿内雕梁画栋屋宇亭榭,高塔长廊,或玲珑剔透、金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