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爷怎么知道少奶奶今天会来?”
窗外的雨下的大,乌云密布,林妈自然是听见了方才电话里沈允墨与米安的对话,他让她明日来沈府,可对然然说的是今晚会来。
“那女人,有时候挺傻的,性子还有些冲动,她想知道真相,自然不会忍到明天。”勾起了一丝算计的笑容,看着林妈。
尾音落下,沈允墨便眼尖地看到他的小妻子,从出租车里下来.
穿着长长地裙子,脚落在沈宅的门前。
隔着雨,似乎能感受到她脚步的声音轻轻地打入她的心坎。
小兰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一见她进来,就将她迎了上去。小兰刚碰到她的手,就发现她身上有些泥土,膝盖上湿露露的。
“少奶奶,你……摔倒了?”
小兰连忙上前扶着她,她将食指放在唇角上,嘘了一声,示意她别说。
从医院到沈宅的路上,她过于着急,将自己绊倒了,若是让他自己知道摔倒后的狼狈,那他得多嘲笑自己。
镇定地打开门,匆匆地穿上鞋子,沈允墨背对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一阵狂风暴雨。而她,低垂着头,将打湿的头发撩到耳侧,对林妈轻声道:“那个……我先上去洗个澡。”
膝盖上血液一直流着,隐忍到现在,已经支撑不住。
等待地小女人对自己卑躬屈膝,笑容滑上唇角,越来越浓。手轻轻地敲击着身侧的小桌,林妈却走过来。
“少爷,少奶奶匆匆忙忙地上楼了。”
“上楼了?”
修长地手指立刻停止,有些诧异地看着林妈,这是他第一次猜测这个小女人的反应错误。
白色长毛地毯,新铺上的,浴室里传来潺潺地流水声.。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透过雕花玻璃门模糊的身影,敲了一下,故作轻松道:“怎么,一来,就躲到浴室里了?”
她眸子闪过一丝的僵硬,由于在途中摔了一绞,整个膝盖一大片都磨出皮,水撒在膝盖上,拭去血液的部分,就像盖上了一层盐巴,痛地她几乎叫出声。
伤口定是不能让他看见,将湿漉漉地头发绑起,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无血色的脸,眼中有些忧愁:“来的时候被雨淋湿了,所以洗一下。”
沈允墨总是隐约地觉得不对劲,沉沉地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地神色,唇角抿了抿。
“先把门打开。”
嗓音里挤出几个字,她有些慌乱,浴室的柜子上有一条浴巾,迅速地裹在身上,将衣服全部浸入水中。
‘叩,叩,叩。’
已经是相当地不耐烦,她甚至听到钥匙打开门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痛苦一并的散去。
沈允墨欲要再次重力地敲击,门骤然打开,小妻子裹着浴袍,小心翼翼地从他身边走过。
“我先去换一下衣服……”
眸子定睛地瞧着她的侧脸,想从里头看出端倪。
被握住的胳膊肘是一阵抽痛,隐约地还有被挤出的泪花。“你先让我换一下衣服,我等会儿会……啊……”
身子一拉,被他抱在怀里,发现她手臂侧一片青紫。“这是怎么回事?”
轻轻地挣脱了一下,她故作轻松地与他对视:“没事,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所以紫了。”
一时之间,真的很不适应这样被他看光,他直接无视,发现她的双膝,伤口严重,眼神冷了下来:“怎么伤成这样了?”
“一点小伤而已。”
下意识地护住膝盖,可是,两只眼睛却红红的,眼眶里早已经出现水雾。
人,就是这样很奇妙的感官动物,那个在乎的人太久没见面,当受伤时,只要一个眼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会让自己的坚强瞬间崩溃。
咬着唇,挣扎了几下,试图捡起浴袍。
而他,却将她放到大床上,蹲下身子相当细心地看着伤口。
身边就是医药箱地柜子,拿出药水,就为她包扎伤口,她窘迫地不明所以。伸手就去拉身旁的被子。
看着她的小动作,他撇撇嘴,唇角勾了勾,似乎装作没看见。
“我不是让你明天来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所以就跳进坑里了?”
一边是为她包扎伤口,一边是挖苦来着。
米安原本一丝的感动,就这么定在原处,低头,看着阳光洒下他棱角分明的面容,心里复杂无比。
在医院里收到他寄来的物品,她是又气又难过。
见她受伤,话语挖苦,却无比温柔而细心地为她包扎伤口。
他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清。
就像他曾经在她耳边拂过那句,我爱你。
本是轻如羽毛,不可信的话。
这时,却模糊地能够感觉到他的分量。
收起脚,抿着唇,不再为他的发难而生气,只轻轻道:“允墨,做人不可以这样卑鄙,为什么要在我最脆弱地时候给我打击?你怎么能趁着我病着的时候,将离婚证换成了结婚证?”
“米安。”
捧住她的脸,欺上她。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她下意识地抓紧被单,第一次忘记了反应和挣扎。
“我就想要你这么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要去。”
被单被抓紧,起了褶皱。
听他的话,她的身子僵在原处,眼中却涌现出无限的痛。“你明知道这不可能,然然被判给你,我认了。但是,你重新弄上结婚证,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属于违法行为,我一样会给自己一份自由。”
“就这么想要离开?”
这一次,他相当心平气和,这是他试图争取两人能够和平交流。
“五年前你的错误行为,五年里孝言的付出,我亲生父亲又为你牺牲。还有我,对你,对孝言,对然然的一些愧疚。沈允墨,这些是我们跨越不过的沟壑,纵然你怎样的挽留,我都没法放下心结,放下我自己的错误,去和你在一起。”
他的眼睛深深地看不清,难得的笑了,第一次,她显得那么平静,能够和和气气地和他谈话。
那么,就表示,她心里,其实是有他的。
“那么,你是爱我的?”
倘若不爱,为什么,每一次想要靠近,却总是躲避?
会为他哭,为他笑,甚至落泪。
她爱陈孝言吗?他自然是不信她口口声声里说出的爱,她若真的爱陈孝言,以她的性格,和陈孝言相处五年,理应修成正果。
而不是,一拖就到五年,然然不是阻碍他们前进的借口,他的米安,他的小妻子,对陈孝言,只是依赖,绝不是爱。
倘若,她不肯承认自己的心,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坦白,这么直白的问法,只不过是试探。
见她沉默,他试探地去吻她,轻轻地,压在她的唇上,眼眸无比闪亮。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然然,也绝不会轻易去认输。那就让我赌最后一次,三个月,只要你愿意住在沈府三个月,三个月满后,你是去是留,我都不拦你。但是,然然想和谁在一起,必须由他自己选择,这是我给你的机会。”
“倘若我不答应呢?”
她的眼中有深深地纠结。
“倘若你不答应,你将永远的失去然然,而我,会给然然找一个母亲来替代你。”
米安的眼前突然有些黑漆漆地,她想起那日,在玩接吻游戏之际,灵依故意在她耳边说过的话:‘不要生气哦,这样要是气死了可怎么办?别的女人就会睡你的男人,住你的房子,用你的钱,打你的孩子……’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想让劳拉做然然的母亲?”
她的心一悸,突然之间,脑海里只有这句话。
他勾起唇,看着她有些激动地脸,似乎思考了一下:“你这提议不错,劳拉确实是最佳人选。”
“不可以!”
“为什么呢?”眼睛亮亮地,终于看到她的紧张了。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劳拉有前科,她是死也不会让她抢走她的然然的,绝对!
“那么,就答应这个提议?”
将她的手裹在掌心,三个月,赌你的去留。
“我怎么去信你?”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也尤为地警惕起来。
“这是我的所有财产,若我违约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从柜子里拿走一叠文件,她看着,简单地翻了几页,却无心在上头:“我不需要这个,这个保护不了我的权益。”
她不愿意拿着钱去赌,没有任何的意义。想来,竟然有些伤心。
咋一听他的话,他的眼眸就变得深谙,而她在他即将冷却之际,开口道:“这一次,我无条件信你一次。仅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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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一夜,安娜和许阿平之间,有了实质性地变化,两人之间也变得相当亲密起来。
怎么办呢?安娜。许阿平能够感觉到自己闯下了祸端。
安娜躲在这间房里,已经两天,乔城找不到她。
此刻,安娜正躺在许阿平的怀里,凝视着他的脸。“许阿平,这一次回H市,带我去见你父母吧。”
而她,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
许阿平的脸挂上了一丝愁绪,看着怀里的女孩,竟不知如何开口,只道:“那一次,你不是见到了吗?”
被乔城打进医院,避免父亲深究,从而将安娜拉上台面,圆了谎言。
“那一次,怎么能够算呢,咱们得正式去见面,然后,我再你去见我家人。”
许阿平脸色暗了暗,将她的手背放在唇边,吻了吻,对于未来,没有任何的信心。
为了避免回答这个问题,他起身,笑道:“咱们去约会吧。”
这小丫头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精神百倍地穿起衣服和裤子,两人浩浩荡荡地出门。
由于头发被自己剪短,使得参差不齐,到了理发店,就将头发剪了个**头,卷发拉直,将她原本就较为圆润地脸衬托着可爱无比。
安娜挽着他的手臂,乐呵呵地:“约会的最佳场所,就是去看电影,咱们去买票吧。”
兴致勃勃,来到电影院,两人上楼,到了售票处,许阿平看着广告牌上许多宣传片,到是有些兴趣道:“你喜欢看哪种类型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