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明咖啡厅的大门,陆承罕便不客气的冲着她道:“协议上说的,一签约就付给我三十万,另外一半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全部付清,现在,我要那三十万。”
真是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人呀,原来,对他还有些欣赏的,可是,他这一出来就要钱的气势当真是让她不喜欢,仿佛,她欠了他多久的钱似的,“给我帐号,我马上转给你。”
“真的?”
“真的。”她有手机在手,上网上银行,再转钱,不过是分分种的事情而已,当然前提是他得提供他的银行帐号。
“行,你转了钱,约个时间我就跟你去民政局,但是明天我很忙,之后也没什么时间,我想,你会找不到我的,所以,就先约好吧。”
“喂,姓陈的还在这儿,你不能一点也不管的。”
“你协议上没说这个。”
“我哪知道他会来Q市呀,他也就呆这几天,过了这几天,我一准不会麻烦你的,现在,我要住到你那里去。”妈妈那里不能回了,回了,只怕会被陈凯威发现妈妈的行踪,那么,就什么也瞒不住了。
“我没听错吧,你这几天真的要跟我住一起?”
“是。”谨慎起见,她也只能这样了。
“我那很小的,我怕你住不惯。”能付他六十万的人,一定不会住他的小窝的,一想起现在那里面臭袜子到处都是,他说啥也不想伍絮语去他那里。
“放心,你这个月的房租我帮你付,我就住几天却帮你付一个月的房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连这几天的伙食费也交给你吧。”
有没有这样抠门的男人呀,她算是遇到极`品抠门的了,“喂,你不抠你能死怎么着?”
“我没钱。”他摊摊手,你若是跟我一起住,要是花我的钱,那就只能天天吃泡面了。”
她摸摸小腹,就算她愿意,宝宝也不愿意的,“好吧,我来负责一日三餐,不过,我不会煮,我只负责买。”
“成交。”他双手击向她,伍絮语只好被迫的击上了他的手掌,只是给他买几天菜而已,瞧瞧,他居然高兴成了这样,原来男人也是这么容易满足的。
明明认识还不到一天二十四小时,但是,她却只能住进这个男人的住处,阿罕打了车,不用说,又是她付钱,车停在Q市闹市间的一栋小楼前,还没下车,她就明白了,“你就住这里?”那是一栋要被拆的小楼,外墙上到处是大大的‘拆’字,老房拆,再盖新房,这是城市面貌变换的规律之一。
“嗯,再住一个月就搬走了,你慢点。”看她下车,他貌似很体贴的走过来扶着她,还真挺象要结婚的男女呢。
随他进了楼,再踏进顶楼的一个小屋,光线还不错,可是,屋子里的乱让她皱眉了,“狗窝。”
“猪窝也行,你帮我付一个月的房租就好。”
“阿罕同志,你这人,真无耻。”他都没有不好意思,那她,也别不好意思了,她是真的想训一训他。
“你不会现在才知道我无耻吧,我一向无耻惯了的。”
她要晕了,有人说自己无耻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还大大陈陈的吗?
“但是,你可以说我这里是狗窝猪窝说我无耻,可,你不能叫我同志,我性取向很正常的,我只喜欢女人,尤其是象你这样有钱且多金的女人……”眼看着她的脸色在变,陆承罕同学继续笑眯眯的道:“不过,我从不强迫女人,也就是说,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
真想一个巴掌煽过去,太无耻的一个男人了。
扫了一遍他的小屋,很小,不过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小厨房,卫生间,卧室,一个小小的只有几平米的小厅,笼子一样,“我睡卧室,你睡这里。”指着小厅里的沙发,她发号施令。
“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这些不在我的义务之内,协议里也没注明,不过,我这人心眼好,算是我额外赠送的服务了。”
他这还算是心眼好?
若不是突然间遇到陈凯威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才不要住他这里呢,手捂着鼻子,“你能不能不要臭袜子满地飞?”
“呃,我又不知道你要来,不然,一准不会满地飞的,我去收起来,你坐呀。”
陆承罕真的去捡他的臭袜子了,“美女,其实你笑的样子挺好看的,以后,要常笑,别总板着一张脸,丑死了。”
“要你管。”
“芹芹同学,叫我阿罕就好了,不要总是你你你的,我有名字的,阿罕,不好听吗?”他将地板上的最后一只臭袜子收起来扔到水盆里,然后转身面对她。
她再看过去,还有他的底`裤呢,让他收袜子,他就不知道收底`裤,“你整理一下房间,我出去买菜,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我希望这里至少是可以看得过去的。”
“好,你去吧,买两只螃蟹好不好?”
“我不会煮那个,你省省吧。”她六十万都没了,结果,换来的就是这个一身痞气十足的阿罕同学,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但是现在,是她自己主动的自愿的爬上了人家的贼船,她就是想要下去,也不可能了,至少,要等到与他离了婚再说。
或者,不用等上一年就离吧,跟这样的人一起,她会疯了的。
下了楼,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她贪婪的呼吸了几大口,清新呀,比阿罕那小屋的空气清新多了。
这里,真的不熟悉,遇到一个提着菜的阿婆,她便问了起来,“这附近有菜市场吗?”
阿婆回首一指,“喏,那个胡同就有菜卖,至于菜市场,要走二十分钟才能到。”
呜呼,哀哉,她想死。
不过,她不想一尸两命的死,每走一步,都感觉身后有个人在远远的跟着她似的,陈凯威,他真是阴魂不散。
但是,陈凯威是他自己惹上她的,而陆承罕,却是她笨笨的亲自惹上的。
拐了个弯,果然别有洞天,一整个胡同都是小菜贩,或者是那些自己种地自己卖菜的菜农,菜挺新鲜的,就是,很乱,与那些正规的市场相比,这里除了一个乱,再没其它了。
买了一个青菜,正要买鱼,一个人拎着一个网兜,网兜里赫然就是大闸蟹,还挺大的,“阿婆,多少一斤?”她想起阿罕求她说要吃螃蟹了,她这个人,总是会心软。
阿婆一扬手,做了一个“八”字形,“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