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她饿了,好在,来这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也吸引了一些小贩,她买了两杯豆花,再买了一块葱花大饼,慢慢的吃了,也许是饿了,吃着特别的香,从小到大,从没有这样恣意的吃过这路边的东西,就这样的把午餐解决了,安静的坐着,她突然间发觉就这样的看着人来人往,那种感觉很特别,明明人很多,可她却只有一种孤独的感觉。
孤单。
落寞。
手里的手机被攥得汗津津的,总以为莫小薇的电话马上就要来了,但是没有,手机一直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那诡异让她烦燥的打给了陆承罕,“阿罕,我翘班了。”
“呵呵,早就该翘,是不是想我了?”
“嗯。”就想找个人一起坐坐,就他吧,然后再一起去买礼服,只有她多跟陆承罕在一起,莫小薇才能少些对妈妈的折磨吧,一想起妈妈,她的心骤然一痛,要怎么才能救出妈妈呢?
眼睛里潮潮的,她想哭,只是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要当妈妈的人了,哭鼻子真丑。
“你人在公司吗?我去接你。”
“在公司就不叫翘班了,笨蛋。”
“那你在哪儿?哪个楼盘吗?”
伍絮语望望四周,这小广场忒小了点,不是特出名,倒是小广场对面的KFC比较好找,“在XX街KFC对面的喷泉这里,你不用急赶过来,我晒晒太阳,挺好的。”
“嗯,那我再看一遍剧本就去接你,老婆乖,等我哟。”
挂断了电话,还在为着他才叫的那一声老婆而唇角挂着笑,其实阿罕这人真的挺好的,明晚就陪他去吧。
就那么的坐着等阿罕,心底里是从没有过的平静,蓝天白云,人来人往,其实,最美好的生活就是这样平凡的,只是不知,自己将来会不会拥有这样平静的生活呢。
手落向小腹,宝贝们,若是生了,她真的舍不得他们呀。
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猜想着,唇角也咧开了一朵笑花,落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阿罕来的时候,陈凯威和莫小薇都没有打过来电话,仿佛商量好了一样,“老婆,走,去挑晚礼服。”
“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都要带家属,不然,我怎么会扯上你,走了啦。”抓过她的手,然后,让她挽上了他的胳膊,两个人便开始了逛街,以前,她经常有穿晚礼服的机会,那时候,她从不必自己操心的,伍氏很有钱,打个电话让服装设计师上门,选好了款式量好了尺寸,然后,都会准准时的给她送过来。
想起那些,她笑了,许是她生命中的前二十年太过娇贵了吧,所以现在,老天要把她的娇贵要回去,留给她的,却就剩下了磨难,一步一个坎,一步一个艰难。
老天爷,别对她这么一直的残忍好不好?
“老婆,想什么呢?”
“你猜?”她笑,婉约如画。
“臭老婆,你想什么我哪里能猜得到,你可想的有太多的事情了,不猜。”
“不猜我明天就不陪你去。”
“你敢。”停下脚步就呵上了她的痒,伍絮语忍不住的笑,硬是要避开他往前跑,于是,一个追,一个跑,就那么的又成了街上的一个会动的风景。
到底还是被他捉住了,呵着她的肋骨,直到她求饶,陆承罕才开恩的放了她,“老婆,你脸色红扑扑的,象苹果,来,我咬一口。”大街上,不客气的就咬了下去,有点重,让她有些疼,“陆承罕,你属狗的吗?”
“嘿嘿,不是,我属猪,猪是十二生肖中最好的了,嘿嘿,有财运。”
“你个猪头,居然敢咬我,疼呀。”狠狠的一点他的额头,陆承罕根本不在乎的,“老婆,打是亲骂是爱,我现在后悔我咬得轻了,咬得轻就是不爱你了。”
歪理呀,狠狠的掐了他手臂一下,这才解了些恨,“快走,买好了好回家,我累了。”虽然吃了一大张的饼,可是那会儿吐得让她的身子还是有些虚。
进了一个晚礼服的专卖店,一一的看过去,相中的都特别的贵,那价钱,让她咋舌。
“老婆,你试试这件,这件应该是适合你。”
“是呀,太太,这件是专门孕妇穿的,但是穿起来也特别的修身,太太可以试一下,不喜欢再换其它的。”
伍絮语看看价钱,“还有没有更便宜的?”
“哦,那边,那就只有那边那一款了。”
伍絮语看过去,粉红色的晚礼服,只瞧那颜色就是要多俗有多俗,阿罕也是一样的意见,“老婆,还是这件吧,这件乳白色的衬着你的皮肤又好,快去试试。”拿过礼服推着她进了试衣间,慢慢的换上,好久都没有穿得这样正式了,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真漂亮,即使是那凸起的小腹也不丑,反倒是映出了她身上的那种母性的味道,忸怩的穿出去,其实,她是有点不好意思,肚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要去参加什么宴会,若不是阿罕求她,她是说什么也不去的。
才一走出试衣间的门,阿罕就一脸的**,“老婆,你美呆了。”
“大肚婆,美什么美。”白了他一眼,“明天不许折腾我,我去了只管吃只管喝,其它的,你负责。”
“OK,只要老婆出场就好。”
瞧着他笑眯眯的做了一个兰花指,让她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阿罕就是她的开心果,有时候想,就这样的跟他一辈子也是好的,只是若一辈子这般,倒是自己耽误了他了。
刚要转身去换下来包走,“咔”的一声,背上的拉链突然间的开了,让伍絮语手忙脚乱的以手拉着顶端,不然,就露出她一大截的背了,甚至,还有小胸衣,她穿着明明不紧的,尺寸也不错,是拉链有问题,“小姐,这个尺寸的还有没有了?”再换一件吧,只能这样了。
“对不起,先生太太,只这一件了。”
“老婆,要不去试试那件?”陆承罕拉着她停在了又一款白色的晚礼服前,可当她一看那价钱,顿时傻了眼,要两万多块,那是寸寸都是金子呀,“不要,我要那件便宜的,反正我人到了也就是坐着吃坐着喝,也不用走几步路,还就穿一次,要那么贵是浪费。”她现在的钱要用在刀刃上,真的不能乱花的,把公司扩大,把钱还了陆承罕,哪一个都比这礼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