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诺缓缓退出。
而,陈明坐回了雅座上,端起了咖啡,闻了闻那股清香,只有她才能冲出的味道,得意地笑了笑。
原来,她一早就知道他在耍她,只是,不动声色。
想到这里,陈明说了一句“有意思”,然后,心满意足地喝了一杯咖啡,拿起电话,打给何书源,说,“帮我去买一件晚礼服,颜色要粉红色的,V领不用太低。”
才不让别人多看一眼呢?
有一些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阵子,他,都很不得扑上前,挖掉对方的狗眼。
安小诺,是他们看的吗?
“好……对了,你买给哪个辣妹的?按你报出的尺码,身材似乎好像挺正点的,陈总,你呀,越来越坏了。”书源在对边“嘻嘻哈哈”地偷笑,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你管我,你买就是了。”
说完,陈明径直挂机。
何书源,永远都像一个娘们,没完没了地打探着八卦。
彷佛,这是无聊生活的调料品。
他对着电话大骂几句“重色轻友”,然后,愤愤不平地把手机放回了西裤的口袋里。
见到若诗从公司里面走了出来,马上好像青蛙那样向上跳了跳,招着手,大喊,“臭丫头,这边……”
若诗看见了,大步走来,在他的面前停下,取笑他说,“哎呀,怎么这么好心,无缘无故说请我吃饭?”
无事献殷勤,下一句是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能请到你这种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
说完,冲她浅笑,目光在她的胸部停留了一下,还是一个小拳头,不禁泄了气。
接着,他拉开了车门,说,“上去吧。”
若诗并未上车,笑了笑,说,“说吧,有什么事情求我?”
精明……只是,精明的女人,却往往被贴上女强人的标签。
楚楚可怜的女人,弱不禁风,才更能拨动男人心里的那池爱水,溢出保护对方的欲望。
“没事……”书源心虚地说完,指了指雅座,说,“上去啊,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
“就凭你?”若诗“哈哈哈”大笑起来,而,路上行人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何书源,脸上无光哪。
“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吧,上车吧。”书源一急,拉下了脸,语气有点不耐烦。
若诗坐上了车子,审视了他一眼,说,“去吃饭是吧?”
书源点点头,说,“是。”
“你该不会想趁机敲诈我一顿吧?你们这些臭男人,动一动屁股,本小姐就知道,生出来的,是什么质量的蛋。我先,我没钱,要是你没有钱,那么,现在马上放我下去。”
书源苦笑,说,“我,想那种小气的男人么?”
“难说……”若诗的声音拉得老长,表示,怀疑着呢。
“其实,我找你,也是有事的……”书源的声音渐弱了下去,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低声说,“我怕,你不会答应我。”
“当然。”若诗正了正身子,开起他的玩笑,说,“我当然不会嫁给你,发你的春秋大梦。”
书源简直想……吐血,他活了二十多年,安若诗,可是他见过最自恋的女人。
只是,自恋中,不乏有一点小可爱。
“我只是想叫你演一场戏。”书源看了她一眼,又缓缓地解释说,“是这样的,过几天,我妈生日,她催我带一个女朋友回去。可,你知道我的,虽然,围在我身边的女人很多,临幸的,也不少,但,被我承认的,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我想找你帮我这个忙……”
“那,你为什么找我?你也可以找她们演戏啊。”若诗有点不愿意了,假装他的女朋友,难保,戏假成真。
到时,难以脱身。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貌美如花,倘若,我妈知道她的儿子,有这么优秀的女朋友,一定笑不拢嘴。“书源开始往她的头上戴高帽了。
而,若诗也没有得意忘形,指了指自己的胸部,冷言,“这里,可是一块平地,生孩子的话,可是没有奶水,我怕,你怕还是不同意。”
字字讽刺,句句如针。
书源看了她一眼,立马又赔笑地说道,“无胸好啊,正如你所说的,肯定不会有**下垂的毛病。”
“看见你这张虚伪的嘴脸,我特讨厌,但,你这个忙,我帮了。”若诗说着,又清了清嗓子,奸诈地看着他,“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书源感到了一丝不安,手心,开始冒汗,安若诗,向来是不雷死人不罢休的品种。
如今,却依然如此。
“你是开内衣公司的,那么,一定知道,什么样的身形,穿什么样的内衣才好看。所以,接下来……”声音,越来越小,而,让书源听起来,却是越来越胆战心惊。
不是吧,陪她去买内衣!
面子,该往哪里放。
只是,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既然,有事求人,哪怕,下刀山赴火海,也无法推迟。
他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声“好吧”,车子便往专卖内衣的店铺开去。
而,若诗坐在副座上,心花怒放地偷笑,终于,成功地宰了何书源一次。
车子,很快停下,书源领着若诗进去一所店铺,里面全是五彩缤纷的内衣,大小各异,五花八门,令人看起来眼花缭乱。
这,完全就是女人的世界。
若诗是懂非懂地放下了内衣,清澈的眼神看着书源,低声问,“那么,我该选什么样的内衣?”
声音,细如蚊音。
“那我是……”若诗抿了抿嘴,低声问道。
脸色,绯红起来。
“你,‘A’形,就是大家公认的太平公主,胸部很小,犹如芝麻绿豆,臀部较大,大腿较粗……”
一无是处,若诗被他说得脸上无光,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当一阵子鸵鸟。
该死的何书源,还真是口无遮拦,声音大如打雷不说,还,没完没了。
销售员已经憋不住,转过身子偷笑了。而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若诗的越听,脸色越沉,最后,怒瞪了书源一眼,,转身即要离开。
而,书源一把扯过她的手,慌乱地说,“别走,还可以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