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对着风车鼓足劲猛地吹了一口,风车很快就吱吱的转开了,皓皓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小女孩坐在那,一直看着皓皓,也不再笑了,表情木讷得让人心疼。
桑伊以为她生气了,连忙嘱咐儿子将风车还了过去。
“小妹妹,谢谢你!”皓皓转身走过去。
小女孩接过来,皓皓突然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套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并很大气的说,“小妹妹,这个项链送给你,这是我妈咪给我买的,谢谢你哦!”
小女孩眼珠子转了转,抓起项链自己看了好几眼,又小心的用自己的小手捂着,然后伸长脖子,亲了皓皓一口。
皓皓嘿嘿的笑,看到御霍岩朝这边走来,他便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小妹妹,我要走了哦,我们再见!”
“走吧!”桑伊站起来,抱起自己的儿子,但看到小女孩好像一个人坐在这里,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妈咪不在这里嘛?”
小女孩听到,伸手朝休息室内的VIP厅指了指,桑伊这才了然,随着御霍岩离开了休息室后,小女孩突然从椅子上跑下来,站在门口,定定的望着皓皓远去的方向,她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优优……”低沉的嗓音在休息室内响起,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凌宇已经站在小女孩的身后,紧跟着他出来的是穿着裸色长裙的齐雅琦。
“优优,你在看什么?”凌宇将小女孩抱了起来,疼爱的亲了亲她的可爱的小脸蛋。
优优抱着爸爸的头,伸手指了指桑伊他们离去的方向,凌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了不断匆匆而过的人群。
“凌宇,我们走吧!”站在旁边的齐雅琦温柔的提醒他。
凌宇也没有在意优优想要表达什么,他揉了揉自己女儿的头,迈开大步朝机场出口的方向走去。
车上,优优一直把玩着皓皓送他的项链,齐雅琦看到,伸手瞟了一眼,低声问,“优优,你怎么会有这个?”
优优看着她,眼神里有些怯意,她不会说话,只是睁大着双眼望着齐雅琦。
“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吗?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随便要,这个项链不是优优的东西,所以优优不能要,给妈妈---”
齐雅琦伸出手,她以为向来乖巧听话的优优会将不属于自己的项链乖乖给她,没想到优优却抓着那项链,抓得紧紧的,怎么也不松手。
“优优,给妈妈,这些东西都很脏,知道吗?”
“算了,她喜欢戴着就戴着吧!”正专注开车的凌宇看着女儿很宝贝那条项链,连忙宠爱的说。
齐雅琦看着他,嘀咕了一句,“凌宇,这项链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她却这么宝贝,若是别人给的东西,那都会好脏的!”
凌宇挑起眉,转头望着自己女儿,见她眼里都有了泪花,他的心一下就软了,伸手将优优戴着的项链接过来看了看,奥特曼的卡通吊坠,很像是男孩子戴的东西,于是,他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笑。
“这应该看来没有问题,她喜欢的话就由着她吧!”
听到凌宇的话,优优紧张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一些,齐雅琦低声埋怨道,“你就知道宠她!”
凌宇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
路过机场高速路上的第一个红灯时,一辆黑色的宾利车从凌宇的车后缓缓驶来,和他的商务车并排停住。
齐雅琦莫名的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着闷气,尤其是看着优优沉默的坐在一旁,只一门心思的玩着手中的项链时,她心里就憋着很委屈的火,但碍于凌宇就在旁边,她也不好发作,只好将车窗摇下。
这一摇下不要紧,齐雅琦刚一转过头去,就看到隔壁车里的女人,正淡淡的微笑着,哪怕是没有看到正面,但是那张侧脸,她齐雅琦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一阵莫明的心惊肉跳之后,她的额头都被吓得露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在红灯秒数只有十几秒,凌宇很快就将车开动了,齐雅琦生怕他会看到隔壁车里的那个女人,她紧张得立即将车窗摇了上来。
“怎么了?”凌宇似乎觉察出了她的不对劲,低声问。
待车窗摇上后,齐雅琦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挤出一丝笑脸,低声道,“没事,只是外面灰尘太多……”
凌宇皱起眉头,也没有再问,车子很快就驶出好远,朝*市最繁华的市区驶去。
那辆车和凌宇的车并驾齐驱了很久,齐雅琦的心就紧张了好多,她生怕,这空荡的高速路上,万一那辆车抛锚或者他们的车抛锚什么的,那不是车子很快就会停下来吗?那种后果,简直不敢让她多想。
她害怕他们再相见,哪怕那个女人已经和他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哪怕现在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尽管如此,齐雅琦内心的那种忐忑依然无法全然释怀。
好在,谢天谢地,在下高速的分岔口时,那辆车终于和他们的车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这下,齐雅琦这一刻才算彻底的放松下来了。
优优还在那里玩着项链,这个一句话都不肯说的小女孩,着实让齐雅琦看到,就有种很委屈的感觉。
御霍岩的家,位于*市的半山别墅内,桑伊抱着皓皓从车里下来时,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御霍岩生怕桑伊累着,一把接过皓皓的,然后牵着桑伊的手,带领着她快步朝别墅内走去。
看着别墅越来越近,桑伊的心却没来由的,越来越沉。
这就像是一段未知的旅程,她无法预知未来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
尽管内心还有些无法确定的忐忑,但桑伊还是低着头,紧拽着拳头为自己打气,希望自己能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
当御霍岩出现在门口时,坐在客厅里的妇人惊愕的抬起头来,很快,她眼里就泛出了泪花,立即朝御霍岩奔去。
桑伊快速接过御霍岩怀里的皓皓,悄悄退了退。
御霍岩紧紧将妇人抱住,低声问,“妈妈,我们回来晚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了!”妇人脸颊有些微肿,站在一旁的桑伊则安静的打量着她,看她虽然穿着优雅,却无不透露出一丝难掩的病态,更主要的是,她的头发,看上去并没有多少生气,应该带的是一顶假发。
妇人伏在御霍岩的怀里哽咽着哭了起来,桑伊黯然的低下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出言安慰。
“妈妈,别伤心了,身体重要!”御霍岩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