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再次摇头,清亮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委屈的泪水。
凌宇的一颗心都紧了起来,他最见不得的是,她可怜委屈的样子,但是他的优优,又是那么的懂事,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害怕他担心自己,任何的不开心,都不会轻易的流露出来。
越是这样,凌宇越心疼。
“告诉爹地,是不是妈咪弄的?”凌宇俯下身,将她抱在自己腿上。
这下,优优便不做声了,只是垂着小脑袋,搅着小手,有些不安的坐在他的腿上。
凌宇已经感觉到,内心早已火冒三丈。
但他却还是强忍着,强忍着没有在优优面前发作,优优昂起头,挤出一丝笑容,用手语比划了几个动作,不痛不痛,爹地不要担心!
一下冷酷的凌宇差点落下泪来,他原本以为,和齐雅琦的婚姻,哪怕彼此两人没有幸福,但是给优优的,一定是完整的家,可是,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他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他无法想象,齐雅琦如此狠心的对待优优,将会给优优幼小的心灵带来多大的伤害,他简直不敢往深处想。
五年前,凌宇的疯狂,桑伊从来没有忘记,此时,他正强行的咬着她的舌,逼迫她与他痴缠,化妆间的门大大的开着,他胆大得居然一点都不怕,而桑伊被羞辱的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他带来的绝对不止这些,他的动作在她的僵硬里放慢了速度,这就如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正肆意的煎烤着桑伊的心。
凌宇终于放开了她,他的唇角还模糊的留有血渍,那分明已经不晓得到底是谁的了。
“我今天必须带走你……”
“凭什么?”
“凭我是你男人!”
他嘶吼,瞟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快速脱下西装将桑伊罩住,然后拦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桑伊挣扎,他却冷笑,“你再这样,我会让所有人看到你的狼狈样子,还有你**的身体!”
他并不是吓唬她,因为如果她真的这样不听话,他一定会这样做。
桑伊憋着一口气,差点被他气得吐血,凌宇身手极快,桑伊就这样被他带离了化妆间,直接进了电梯朝顶楼奔去。
楼顶居然盘旋有直升飞机,当凌宇抱着桑伊一出现时,直升机立即下降在顶楼,凌宇快速迈进去,桑伊无望的嘶吼出声,“凌宇,你混蛋,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凌宇眼神是阴森森的沉。
下了飞机,桑伊就被带到了黑暗的房间内,凌宇是直接将她扔在了沙发上,桑伊的发髻早已凌乱,她套着他宽大的西装,整个人都狼狈不已。
“凌宇,你这个疯子!”桑伊揉着自己的胳膊,眼泪滚滚落下。
凌宇脸上是冷冰冰沉,阴森森的寒,整个人像是被暗夜包裹着的冰人一样,周身散发着寒意,对于桑伊的话,他分明没有感觉到,反而是瞪着一双凶狠的眼睛虎视着她。
桑伊缩了缩脖子,扶着沙发站起来,想要朝外走去,今天是她的婚礼,她不能失信于御霍岩,更不能失信于御夫人。
“凌宇,住手吧,我们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好不好?”看着他的身体像是一尊木偶一般的挡在她面前,她抬起眼皮,语气淡淡的祈求,也尽量表现出一幅淡漠的样子。
凌宇不言不语,直接拉着她的手朝黑暗的房间里面走去。
明明一个小时前,她经历的是大晴天,这里,一下,全部是吞噬人的黑,笼罩得人的心都开始害怕起来。
“你干嘛?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去--”
桑伊死活不肯走,两人拉扯着,他的手掌力气特别大,五根手指都好像快要掐进她的肉里,桑伊痛得皱起了眉头。
他像是一句也没有听见,拉着她冷漠的朝房间里面走去,桑伊不肯走,他目光一冷,整条手臂圈住她半个肩膀,连拉带拖的直接将她拽到了更隐秘的房间内。
终于有了光线,桑伊这才看清了他的眼角,血红血红的,好吓人。
突然,她娇弱的身体就被他按在了墙上,靠着冰冷的墙壁,桑伊后背顿时是一阵冷汗淋漓。
凌宇唇角渐渐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他突然解下自己的皮带,面色狰狞的狠狠朝墙壁抽了一皮鞭。n
顿时,光滑的墙壁上似乎就有灰尘洋洋洒洒的飘了下来,桑伊吓得浑身一哆嗦,不用想,那皮鞭若是抽在自己身上,那会是多么的痛。
“你……你想干什么……”桑伊舌头打结的问。
漆黑的皮带似乎还带着骇人的光泽,而墙壁上那条深深的痕迹更是增添了几分残忍,桑伊哆嗦的话,让凌宇眼里的残忍更加浓烈。
见他不说话,只是冲着她不怀好意的笑。
桑伊慌乱得想要逃,才迈出一步,她又被他拧着胳膊拖了回来,直接按在墙上。
他真的是要疯了!
那扬起的皮带还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桑伊相信,若是她再不走,这疯子肯定会将这皮带抽在自己身上。
于是,她拼劲力气狠狠踩了他一脚,凌宇下意识退了一步,桑伊身体灵巧的一钻,撒腿就朝外冲去。
凌宇伸手,就抓住了凌乱的头发,他站着不动,直接拖着她的长发将她反身一点一点的拖了过来。
“想跑,你认为你还跑得了吗?你认为我还会放过你?”
头皮都快被他抓掉了,桑伊痛得终于哭出声来,声声凄凌,带着让男人疼惜的力量,“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终于将她拉了回来,桑伊漆黑的瞳孔里流下了透明的泪,她的身体随着后退的重力狠狠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求求你,放过我吧……”她哀求着他,没有再挣扎,只是顺势依附着他的身体,摇晃着他的手臂。
“凌宇,放过我,让我好好的生活吧,我们不要再纠缠了!”
凌宇目光寒冷,紧抿着僵硬的唇线一步一步的向前,那手掌上的皮带还在那摇晃着,好像正随时都要落在桑伊身上一样。
桑伊看着心怯,逼住再次要落下的泪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他的皮带,总不至于还要抽着她吧!
扑扇着如蝴蝶蝉翼一般的长睫,桑伊收起自己身上那些张开的刺,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并可怜巴巴的哀求道,“凌宇,不要打我,我怕……”
凌宇心神一恍,眼前柔弱的女子,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