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宇往地上啐了一口,十分看不起李氶,他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转身离开战场。
要是之前景夭估计还能和秦仁宇打成平手,但是此刻,她躺在脏兮兮的垫子上动都动不了。
身下如同废了一般,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搅着她的腹部,一股股血流出来……
向来对血腥味敏感的景夭瞬间嗅出了不对劲,她想从垫子上坐起来,但是腹部的疼,让她冒出层层的冷汗,生不如死。
秦仁宇的身影渐行渐远。
一行人影从破旧的半成品楼梯上走下来。
刚才一直躲在楼上看戏的一行五大三粗,长相奇丑无比的小混混走到景夭身边。
看着她身下的一滩血,为首的‘水滴鱼’老大笑得露出了一口黄牙。
“哟,这不是夭姐吗?”他油腻的开口,让景夭听了就想吐。
景夭咬着牙,硬撑着从垫子上坐起来,看着那滩血,羞耻的心思瞬间浮上大脑。
面对这一行不要脸的混子,她硬是颤抖的从垫子上站起来,她的双腿都在剧烈打颤,但是,气势丝毫不输。
“滚开。”景夭厉声呵斥道,想要从他们这一行人中过去,去扶李氶。
为首的老大转身和小弟们相视一笑,笑容·W·琐又恶心。
“哟,夭姐,今天怎么被打的这么狼狈?还是被一个看起来就是小白脸的男人。”水滴鱼老大没有让路,嘲笑道。
“唉,不对啊,夭姐不是金盆洗手了吗?怎么今天又回来了?”水滴鱼故意凑近景夭面前。
他身上浓郁的烟酒汗臭,让景夭作呕。
她往后退了一步,强稳着自己的声音,警告这个水滴鱼,“彭城,离我远点,我恶心。”
说完她转身,准备绕过他们走。
现在她的状态明显不适合和这一群人打斗。
更何况李氶还被打成了那样,她识时务的。
被叫彭城的水滴鱼老大知道她现在身体虚弱,自然不怕她,伸手拦住景夭的去路,“景夭,既然你今天送上门了,那我们不如就把之前的账算一算?”
身后的小弟瞬间听话的堵住景夭离开的路,个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这少女,确实美的吸引人。
彭城的手原本是挡在景夭胸前的,渐渐的,他动了歪心思,猛地往景夭X上一伸。
景夭眼神一狠,忍着腹部的剧痛,伸手打开那只黄黄的,粗糙的脏手。
“彭城,你想死!”景夭咬牙切齿道。
彭城甩了甩被她打红的手,“小丫头几个月没见,劲儿还是这么大?不知道这脾气要是用在房·事上会不会特刺激。”
彭城不要脸的说着。
景夭眼中满是戒备。
现在的情况,她只能拼了。
景夭突然坐回垫子上。
彭城要抱她的手扑了个空,他看着坐在垫子上景夭,笑道:“哟,连让我S··你的地方都找好了?挺懂事儿啊。”
彭城早就贪图景夭的容貌和身体,要不是言昃和赤炽那两个疯子一直护着她,他早就得手了。
既然今天景夭落了单,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
景夭从垫子底下拿出一个她一直藏起开的锋利刀片,怕被彭城发现,只好紧握着手中,刀片划破了她的手掌心,手中的鲜血和垫子上的鲜血,融为一体,让鹏程看不出来。
他脱了外套,随意往地上一扔,一身的肥肉在空气中抖了抖。
就在他要扑向景夭的时候,景夭猛地起身,刀片直直的划过他的喉咙。
彭城的眼神一瞪,像是要凸出来一样吓人。
就在景夭不放心第一手,正要下第二手的时候,彭城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给脸不要?欠·艹?”彭城脖子上渗出鲜血,他眼神狠毒,抓着景夭手腕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景夭不仅是身体上备受折磨,心理也快要在发疯的边缘徘徊。
她厌恶任何陌生人的触碰,尤其是彭城这种恶心男。
景夭下手狠,但是虚了,彭城膀大腰圆,身上的肉厚,景夭那一划,只伤了他的皮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对彭城造成致命伤。
而且,这一下彻底的激怒了彭城。
他夺走景夭手中的刀片,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甩。
景夭不受控制的倒在垫子上,头重重地磕上去,她的意识被磕的模糊。
最后,她只隐约听到彭城恶心的说,要让那些人轮着S·她。
景夭万念俱灰,缓缓闭上眼,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这是上天对她之前作孽的惩罚吗?
就在那一坨肉即将压在她身上的最后一秒。
她眼前突然一亮,那坨肥肉没有如预期般的倒在她的身上。
景夭用最后的力气睁开眼。
就见彭城用刀片将去而复返的秦仁宇胳膊划了长长的一道,那一道极深,都能看到白骨……
景夭心中突突的,却不受控制的昏了过去。
眼睛一闭,后续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
唯一安全躺在一边的李氶目睹了全过程……
秦仁宇杀人了。
……
景夭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
周围的一切都平静的让人害怕,景夭猛然从床上坐起,她慌忙地四下张望。
这是在病房里。
沙发上的小姨用手撑着头,睡的正熟,丝毫没有察觉景夭已经醒来。
景夭皱了皱眉,她心中一直记挂着那件事。
后来出现的是秦仁宇!
他救了她。
可是……后来呢?
后来怎么样了?
景夭红了眼眶,她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跌跌撞撞的病床上下去,小姨被她的动静惊醒,看着正要偷跑出去的景夭,尖声喊道:“景夭!你给我站住!”
景夭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站在门口,背对着小姨。
小姨走上前,用力地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扯的转了个圈,面对着小姨。
景夭清楚的看到小姨眼中的红血丝。
她张了张干涸苍白的嘴,“小姨,秦任宇呢?”
小姨没说话,流着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景夭脸上,格外清脆的一声。
景夭的头被扇到了一边,她低着头,发丝盖在她的脸上。
侧脸火辣辣的疼,和那清脆又羞耻的声音相互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