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茵茹!我叫你一声表姐,两年前将军府是什么样,如今又是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吧?我出钱供你吃喝供你穿着供你花,甚至还帮你供养着整个将军府,如今就这么一个要求你都在那里推三阻四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你得给我说明白了!”内堂里,林烟儿一脸气急败坏的对玉罗氏说道。
玉罗氏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上次见了梁峰一面后,这个表妹这阵子天天的在她面前闹着,白天闹就算了,晚上还接着闹,吵得她是头疼欲裂的。无奈的开口说道:“烟儿,你何必这么着急呢?我都跟你说了我派人打探过了,这阵子梁峰他确实不在府里,你让我去和谁说亲啊?上次娇儿出事的事情闹的那么轰动,以他们两个人的交情他都没有出面帮忙,足以证明他确实出门未归啊!”
林烟儿神情傲慢的嗤了一声,面带不屑讽刺的说道:“哟,这沈燕娇才搬出去就赚到银子孝敬你了吧,表姐这连娇儿都叫上了,叫得这么亲热别人还当你们是亲生母女呢,这便宜女儿也真是好养,以前怎么没有见你对她这么好过?呵呵,当真是有奶便是娘,无奶墙边草!”
玉罗氏本来还想苦口婆心的好好和林烟儿讲讲道理,如今却被她说破自己在意尴尬的事情,脸色顿时像打翻了的颜料罐一样,是一会红一会青的,这林烟儿今儿个是吃炮仗了?怎么说的话尽是尖酸刻薄明朝暗讽的。
玉罗氏心中暗哼,往日是必须得靠着她,如今……沈燕娇每个月都给府里送来五百两银钱,可比之前的林烟儿大方多了,而林烟儿整天在那里拿捏曾经的恩惠说事,也不说就她每年拿出来的那几百两银子还大多数都花在了自己的身上吧,要不是加上将军那些微薄的俸禄作品又凑的,这日子照样是过的紧巴巴!
林烟儿虽然之前对玉罗氏也从没有恭敬过多少,但是今天说出这么过分的话其实她自己的内心里还是有些踌躇的,可是她急啊!她没有办法了,眼看着年关将至,她马上就要十七了,来了京城住了两年一直没有物色到好人家,家里边已经派人催了好多次,让她随便找个官老爷就嫁了,家里要求也不多,只要对方有权又有钱,能够帮衬着点娘家就足够了,做个妾也是可以的!
可是她林烟儿不愿意啊,让她去伺候那些脑满肠肥的官老爷,还不把她给恶心死了!她这次好不容易见到个满意又符合要求的人选,如果不赶紧定下来若是让他先娶了别人,难不成要自己做小?她林烟儿要做就做正妻,绝不给人当妾做小老婆天天受正房的气!
然而玉罗氏是越想越觉得憋屈,如今这将军府有沈燕娇的支撑也渐渐有了起色,她也不必再天天看着这个表妹的脸色过日子,让自己一个堂堂将军夫人天天都要顾忌着一个外人,一天到晚过的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这位财神爷,这两年是受了多少气了,她容易吗?既然这样,今天大家干脆就撕破脸皮好了!
玉罗氏依旧面色阴沉,她附在随身侍女的耳边吩咐着什么,侍女便退下去了,接着冷冷的对林烟儿说道:“我呢,如今是乐意当这个娘,她孝敬我,我便爱护她,不像有些人,还血缘之亲呢!整天就着自己的那些恩惠拿捏说事,林烟儿,我不是你,也做不来狭恩图报这种事,念在你这两年确实对府里贡献不少,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也必定会做到,就算你看上的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府嫡长子,我也会尽心尽力的去帮你说亲,只是你真的认为仅仅凭你的容貌、你的才华和身世,就算披上一层将军府外戚的身份,就有资格攀上这门亲事了吗?你只不过是一个暴发户的女儿,还真当自己是官家的大家闺秀了吗?!”
玉罗氏的反击亦是毫不客气,林烟儿被她的话气得面色潮红,却被噎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反击回去。
林烟儿指着玉罗氏是气得七窍生烟,也顾不上原本心中那一点顾虑,今天就跟她撕这脸皮又何妨?
稍微缓了一会之后便开口说道:“好你个玉罗茵茹,现在便宜女儿会赚钱了是吧?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是吧?你以为你花的是什么钱,谁知道那个沈燕娇在外面赚的是什么钱?就她那寒酸的样子,呆在那个破院子里能学会什么?这么小年纪除了去傍那些有钱的大爷伺候人家供人玩乐她还能做些什么?”
“就你拿着窑姐当亲生,你花着用肉体交易换来的肮脏的银钱很开心是吧?你们这个破烂的地方除了空挂个身份名头还有什么作用?要不是我你们全家都早就落难上街乞讨去了吧?如今春风得意了在这里给我摆脸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