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随着一声惊堂木落下,三人立刻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这怎么可能?这个县令难道会读心术吗?
“不可能!县令大人,你是不是说错了,小女还云英未嫁,怎可如此坏她名声!凡事要讲证据啊!”老赵愤怒的说到。
“不可能?”何县令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如果这份定亲书上的假手印还不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苟且,那么凭孙武对你们家如此熟悉,能够在你进屋去之后准确无误的找到你的房间,这一点能够证明吗?若这些还不够的话,本官还有足够让你心服口服的证据!”
“来人,传大夫!”何县令说到,堂下的人都纷纷疑惑,这时候传个大夫来是要做什么?
一切的疑问直到大夫来的时候接揭晓了,得到了何县令的示意后,大夫来到赵女的面前便伸手要给她把脉,赵女几番试图闪躲无用后,最后还是被衙役不客气的压制着让大夫把了脉。
按着脉沉吟了一下,那名老大夫说到:“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此乃喜脉也,这姑娘已经有孕在身一月有余。”
“什么!”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这是什么发展,这县令也太厉害了吧!这也能推算出来?
“孽障!真是孽障啊!老妻,我对不起你,我嗜赌将你气走,还将我们的女儿教育如此,我以为让她吃饱穿暖便是对她好,可是……可是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老赵狠狠的给了女儿一个巴掌,直接俯首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大势已去,孙武和赵女被判以宫刑暂时押往监牢,而王媒婆只是图财,只是罚了银钱了事,只是徐长胜却在大夫下了诊断的时候,被气得满脸通红,差一点,他就要娶一个荡妇回家,差一点,就要帮人养儿子!退堂之后,被搀扶着离开的他双手还气得直发抖。
而老赵却是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衙门,佝偻的背影看起来萧瑟不已。
大家都散去之后,微生莲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沈燕娇跑上前来牵着他的手,好奇的打量着周边,她还从未来过衙门,这是第一次。
何县令起身来到微生莲的身旁一掀官袍跪了下来,磕头说到:“卑职何为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卑不亢,他的一切动作显得很自然,丝毫没有谄媚与做作。
连沈燕娇的眼里都露出赞赏的神色,而微生莲则是挑挑眉,问道:“平身吧,你何时发现了朕的身份?”
何为民起身恭敬的说到:“回皇上,就在您踏进这个衙门的时候,腰间的玉佩便出卖了您的身份,当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微臣曾有幸远远见过一面便记了下来,想来这么多年您并未离身一直带着。”
微生莲低头往腰间一看,哑然失笑,多少年前的小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么?嘴角一挑,他又问道:“那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让朕跪?”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像是……戏谑。
得,秋后算账来了,在心里默默的抹了一把汗,何为民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因为规矩不可废,再说下官一眼就看出来师爷有意隐瞒,就算下官不做什么他也会帮皇上圆场,并不会真的让您下跪,但是总要让外人见到规矩方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