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狂可以感染动物和植物，只要吸取足够的鲜血，它们便可以进化，这个小世界的变异植物吸够了鲜血，它们便会产生灵气，受到灵气滋养的感染动物，逐渐会恢复意识，一部分人类会拥有修仙资格，这就是进化。

小世界里的贱民总是渴望更高级的力量，为了这种力量，自相残杀又怎样，他们不会感激那些为他们力量铺路的人。

相反，他们只会把死去的人当成是怪物，他们强大之路的基石罢了，最后活下来的人他们只会感谢曾经出现过这种病毒让他们得到进化的机会。”

柳绪桥自诩看懂人性，这便是他看到的，也是他认为的，血狂的投放于他而言，不过是他恩赐给这个世界的机会，让世界进化的机会。

花瑶没反驳他这句话，她无法保证这个世界的人不会这么认为。

每个人都认为残暴的进化是灾难吗？

希瑰里岛对于慕倩和花瑶来说是最大的灾难，但对于流里尔和诸如他一类的逃犯呢？

他们只认为希瑰里岛是个宝地，是神赐给他们的宝藏，更是他们为非作歹的资本。

但是，这不代表花瑶认同柳绪桥的观点，说得再好，也不过是他用来掩盖自己报复的借口。

“说吧，目的是什么？或者不用说，直接打。”

“目的？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我要让你彻彻底底忘了那个人，永远待在我身边。”柳绪桥表情越发浮夸，浮夸到让人不由猜想，他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不可能。”

对于柳绪桥，花瑶没有一点要犹豫，她也不需要犹豫。

“你会记得我的，我会帮你解决烦恼，我的霜儿，只能为我一个人忧心。”

话毕，柳绪桥消失虚空。

“神经病。”

花瑶没工夫去探究柳绪桥到底想做什么，变态的思维，她无法理解。

秋抚觞的枕头湿了一块，花瑶躺过的地方已没有属于花瑶的温度，他的心空落落的。

被子里掀起一点凉风，随后他便感受到有人窜进被子，他的手上触摸到熟悉的感觉，而腰间也被人搂住。

“睡吧，我抱着你。”

秋抚觞靠在花瑶的胳膊上，花瑶小声哄着他，正如他往常哄她。

“这么大人了，还怕黑啊。”花瑶在秋抚觞耳边细细说道，有些嘲笑他胆小。

秋抚觞像个乖孩子，静静听着花瑶的哄，抹去眼泪，不让泪水滴在花瑶胳膊上。

……

……

夜风吹进卧室窗户，窗帘膨胀起来，很快又干瘪下去。

卧室之中回响着闷哼，床上的人抱着头，很是痛苦的翻滚。

画面涌进他的脑子，而这些画面对他来说是无尽的痛苦与自责。

良久，那人站起来，走向窗边，瞬间消失不见。

早晨，花瑶是被噩梦吓醒的，她突然坐起，满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