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靇砍下一段藤蔓,刮去棘刺将赤芝绑在后背上继续向前走去。他越往前走地势越高,峡谷也越开阔。这一路走来没有再遇到任何猛兽,可以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
司徒靇没做停留,不管是什么东西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
不远处的前方居然传来水流声,峡谷里的风光也是一日多变,这一段路隐隐能透过些日光,看来自己掉落的地方很深,司徒靇此时回想,那群人似乎故意将他们三个赶到这个峡谷来,毕竟他们是熟悉地形的。
慕容绝此人行事果然是阴险毒辣,步步算计精准,想来虽然穆云起告诫过自己慕容绝的狡猾,但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前方正好有水,司徒靇想歇息一下,多日来他一心想早点儿回到天涪,把手中这颗大赤芝捧到穆云起眼前,想象她那惊喜如小鹿一样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自己都忍不住偷笑,为此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
此时,他正慵懒地坐在河边,喝着水享受着这谷底仅有的一丝阳光。
这时,一阵风拂过,司徒靇贪婪地吸了一口,这真是久违的风,可这风的气味有些怪,他睁开眼睛看到水中有微波,只是那波也有些奇怪,“真是怪的地方什么都怪。”
于是,他又闭上眼睛,却又被大水泼醒,睁眼一看,正有一条巨蟒昂首俯视他,冲着他吐着信子。
突然,巨蟒张开大口冲他咬来,司徒靇摸向身边那把生锈的断剑,却没有摸到,来不及多想一个翻滚躲开大蟒的袭击,他迅速向前跑去,可大蟒的速度更快,眼看就要追上他,却没有急着咬他,而是一甩尾巴将他横扫出去。
司徒靇直直地被大蟒摔进河里,他从河里爬起来。看着那大蟒似乎不想马上杀死他,而是迅速爬过来又一甩尾巴将他摔出去。
经过这么两摔,司徒靇已经彻底找不到自己的剑了,赤手空拳来和巨蟒决斗,自己估计是没这本事。
眼看巨蟒又冲过来,司徒靇也不再躲闪,这里没有武器,自己的力气绝对抵不上巨蟒,没想到没有从悬崖把自己摔死,却要死在这个畜生的腹中,司徒靇想想多有不甘。
他瞪大双眼,运起功用自己最大的力气一拳打向巨蟒的侧面。巨蟒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激怒了,用尾巴将他卷起,然后一点一点地用身体将他裹在里面,要活活挤死他。
这时,从天而降一个黑影,双手握剑大喊着向巨蟒的脖子砍去,巨蟒的头应声而断,一股黑血直喷到司徒靇脸上。
巨蟒的身体松懈了,司徒靇勉强爬了出来,冲到河边清洗自己的脸。
洗完脸,司徒靇啧啧道:“好好的河水都被你污染了。”
“这河水您也敢喝,不怕毒死您。”
“你小子越来越没规矩。”
楚源嘿嘿一笑,跪下道:“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司徒靇笑了笑,伸出他那湿漉漉的双手将楚源扶起来,“没有你,本王就死这里了,来的正是时候。”
司徒靇擦干手,去捡他的大灵芝和断剑,楚源看看他身后的巨蟒问道:“殿下,这巨蟒为何要袭击你啊,这种畜生你不惹它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司徒靇拍拍他的大灵芝说道:“喏,就这个,之前本王杀了守护赤芝的巨蟒,这条估计是为了那家伙报仇来的,都长这么大个,不是两口子都没人信。”
楚源看看地上躺着的巨蟒,想想司徒靇单枪匹马杀了一只这么大的家伙,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殿下,你这赤芝要送给谁啊?”
“当然送给你们的王妃了,怎么了?”
“她也配?”
“我说你怎么那么不待见她呢。”
“还不是因为她一开始对您不好,再说不待见她的可不只有我,还有晋王殿下呢。”
“唉,你们呀,现在她对我好不就行了。”
“没看出来。”
两个人收拾收拾就离开了这里,楚源沿着来路将司徒靇带离了峡谷。
穆云起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完全不像个被绑架的人,哈里古打趣她道:“怎么看着你还挺享受被绑架的呢。”
“慕容绝那只老狐狸有的是办法对付我,我与其反抗吃不着好果子,倒不如乖乖地享受你们的优待,你说是不是?”穆云起向哈里古挑了下眉毛说道。